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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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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眨巴着大眼睛,想了一会,说:“哥哥可会做饭了,让他去后厨好了,这样大家都能吃到哥哥做的饭。”

老板轻抚着她的小脑袋,脸上笑意依旧:“这可不是我说的算,得让你哥哥自己选。”

“我就去后厨好了。”满纪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也行。”老板思索一番,点头答应了。

尖石匆匆跑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大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些很简单的饭菜。他将饭菜一一摆在面前的桌子上,随后看向老板:“您也来吃点?”

老板摇头:“不了,我去前台对一下账,你们吃吧。”

老板说完就走了,尖石知道他的性子,也没挽留,转身招呼满纪和念念:“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来吃啊。”

满纪盯着老板的身影望得出神,听了尖石的话才回过神来,念念不等他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就凑上前。

大厅没关门,里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哥哥我要吃这个。”这个声音奶里奶气,不用想也知道是念念。

“尖石,你做的粥?咸啊!”这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是圆石。

“我放的明明是糖!”尖石愤怒的为自己辩解,紧接着就是一道吐口水的声音。

老板不用看就知道,圆石肯定是把那碗咸粥塞尖石嘴里了,然后尖石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月光将老板的身影拉的细长,他再次将那些热闹抛在身后,独自走过漫漫长夜。

等对完账回来,饭菜早被收拾了,圆石正拉着满纪打叶子牌,满纪根本不会,但架不住圆石热情,念念说她也想看,只好硬着头皮上。

老板倚着回廊下的栏杆,静静地看着屋内众人,恍惚间竟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他还在将军府。

将军府并没有多少下人,五根指头都数的过来,府上大小事务又都是他处理,管家形同虚设。

他性子好,遇事也不恼,又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府中有些下人和他打照面打多了,关系都不自觉的亲近了。

将军府人少,对外阶级森严,关了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下人主仆亲如一家,这样的日子倒也温馨。

冬夜漫长,有时落了雪,晚上就更冷了。

他屋里暖和,下人的屋子也有炭火,但他们却总爱挤在自己屋子里,有时还和管家一起。

还说什么等将军来了公子这屋子可就不能这么热闹了,这话说多了,又会换成公子不会找将军告状吧?千万别啊,不然以后我们就不能来了。

他总是笑而不答,抱着汤婆子看着他们嬉闹。

管家姓罗,是个中年人,经常带着一群人在他屋里打叶子牌,只论输赢不下注,屋里总是很热闹。

但打叶子牌时总会有个特例。

那个特例是一位小姑娘,名叫兰心。

她当时不过十四岁,也不会玩叶子牌,就拿着城坊平面图圈圈画画,圈一个地方就转过头来问自己一句公子要不要等将军回来了和他去这里看看?

然后就是一堆这里怎么怎么样,有什么新奇玩意之类的话。

兰心每到打叶子牌就会琢磨他和阿?去哪里,偶尔管家会教她叶子牌的规则,但她不太懂,输多赢少。

有时屋里的茶水凉了,他去厨房换水,兰心会拦着他,放下手里的纸和笔,随手揪起一个正打牌的人,训斥他:“将军说公子的身体要好生养着,外面这么冷,你怎么能让公子去,染了风寒怎么办?”

那段时间他自断一尾元气大伤,还没恢复过来,阿?临行前吩咐管家要好好照顾他的身体,结果就是老板的日常吃穿用度被管家他们伺候的十分精细,每天每顿吃什么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对方自然不愿让老板去,但也不想自己去,回了兰心一句:“你怎么不去?”

兰心拿起纸笔,重新画起来:“将军就要回来了,我给他和公子挑地方玩呢,才不要去。”

那人无奈,扔下叶子牌,嘴里嘟囔着“我去我去,真拿你没办法”,拿起茶壶走了。

管家也会笑着看他们闹。

管家家里有个和兰心年纪差不多的儿子,打牌时偶尔提起他,总是会感慨,说老板不是女儿身,不能给将军留下一儿半女。

兰心听到了,就怼他:“公子不是女儿身又怎么了,他和将军琴瑟和鸣就非要用一个孩子来证明么?”

“再说了,生孩子很疼的,我可不想让咱公子受这种罪,想要孩子你替公子生去!”

管家丢出手里的叶子牌,无奈道:“你这嘴,别人说一句你怼十句,得亏是在将军府,又遇到了将军和公子这种顶好的人,换做宫里,你早晚出事。”

“我才不去宫里,那地方规矩多得摆出来能压死我。”兰心撅起嘴,“我要在这里和大家一起伺候将军公子一辈子。”

稚子童言,让倚着栏杆的老板不由得笑起来,尖石刷碗回来,看到老板,忍不住问了一句:“您不是去对账了么?”

“今天人少,对的快。”老板看向尖石,“尖石,去把将军令拿出来吧。”

“您要将军令做什么?”

“进宫面圣。”

老板将目光投向空中圆月,月色皎洁,月光落到院子里,连院子都亮堂起来,但依旧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

“可陛下不一定能认得您。”

老板的目光冷下来:“他总该认得这块世间仅有的将军令。”

满纪曾说,他一家数十条性命,只为给孙阔升官发财铺路。

可是,凭什么呢?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往事再度浮现,老板有一瞬的错愕。

那天落了雪,阿?带他去了天牢。

那人不甘心,见到阿?活像见了鬼。

“你明明应该死了!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死!”

撕心裂肺的吼声响彻天牢,狱卒嫌恶地看了那人一眼,打开牢门便匆匆离开。

天牢阴冷,老板那段时间身子弱,裹着氅衣也经不住寒气往里钻,止不住的咳嗽。

那人眸子一转,目光扫过他因掩着口鼻而露出的一截手臂,白皙的肌肤上那一点红痕清晰可见。

那人突然笑起来,言语间满是嘲讽:“怪不得你能活下来,原来是有妖过惯了张开腿的日子,舍不得自己的恩客……”

话还没说完,阿?便捏住那人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硬生生割了他的舌头。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侮辱他?”

淬了毒的目光在那人脸上游走,恐惧笼罩在狭小的牢房里,那人想说话,却张着嘴呜呜啊啊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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