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竟然在笑(2 / 2)
一有个头痛脑热,发烧流鼻涕,甚至不需要出现以上症状,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疑神疑鬼,笃定冲了污秽,对其忌讳更上一层楼。
有的胆小怕事,担忧冲撞鬼神者,会加倍小心避让,远远瞧见了就绕道走。有的性子蛮横的,要么暗地里传播流言蜚语,要么干脆打上门去。
一来二去,本就不受世人待见的丧葬行业更难以为继。
诸如背尸人、赶尸人之类的行业,都是子夜过后才能出行。唯恐惊扰行路者。
而苏尔奈、扎彩坊、仵作、缝尸匠相关的产业,禁止开设在热闹的街巷,只允许在无人问津,远离大众的偏僻角落建设。
不知是出于阴差阳错,还是师父她老人家早有预防的缘故,晴大新在解裁春年少时期,就用抵债的名义,把她丢给扎彩坊齐天申教养。
扎彩坊齐天申和她师父性情相投,都是大大咧咧的女性。就是咧过头了,不爱好手把手教人,带小孩的玩艺儿。不热衷参与栽培的过程,只乐意摘取最终的成果。
懂得多的人,死得早。教育之事,懂得越少越好。
她不是心疼孩子,每日精疲力尽依旧要管教的产妇,也不是刻意虐待孩子,好引起妻子怜惜,便于当甩手掌柜的丈夫,婚姻这道深井她根本不屑于涉入。
“你是想当我丈夫吗?”晴大新对好友占人便宜的举止指指点点。
“哦对,我这徒弟,她有点特别。”晴大新提示。
“哪特别了?”
“你看到就知道了。”
好奇心害死人,不好奇亦是。
把人接到手,齐天申瞅着处于离魂状态的娃娃,两眼痴呆,嘴角还挂着一条可疑的水渍,有种想把逃之夭夭的朋友逮回来,重新给人塞回去的冲动。
她随手将傻愣愣,充其量能做到下雨天往家里跑的小孩,扔给外貌上比她大三、四岁的祁夜良带,内心没有一丁点的负担。
太平盛世也罢,战乱时代也罢,多的是生下来无人管教的孩童,若不能做到自给自足,丰衣足食,迟早只会沦为沿路饿死的饿殍之一。
祁夜良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小小年纪,扛起家庭重担。下厨炒菜,收拾家务样样能干。
在外帮着她看铺子,扎纸人,在内带痴傻的娃子,养得白白胖胖,腰围比他还宽上一圈。
也许是变相的移情,联想到他早死的家人。
怎奈出息过了头,连办坏事都心思缜密。连最后杀死她,都出色到不留一点余地。
对躲避风波,暂时寄养在扎彩坊的解裁春,几乎操持着等同于抱养过来的亲属的期望,把遗失的亲情,缺漏的情谊,全数灌注在小孩那,远超过静水流深的溺爱。
是一心一意的倾注,就算对方因自己源源不绝的输出,浇苗而死,也不会更改接近恐怖的专注度。
撂挑子一时爽,细追究火葬场。
齐天申不能明白,那种情感远比亲人更密切,因为他们血管中没有流淌着同一种血液,时常让祁夜良惴惴不安,冥冥中有得到的终有一日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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