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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不会当真了吧!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藤堂,跟我来一下。”
迹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边。
他手插口袋,眉头紧锁,幽深的目光中带着一抹高傲和审视。强烈的威压感袭来,他像一只被夺了食的猛兽。
突如其来的敌意,让藤堂夕夏不明所以,和刚才尚未缓过劲的震惊交织,触到了她心里的那根反骨。
“要是我说不呢?”
她挑眉看他。
藤堂夕夏,吃软不吃硬。
好声好气地说,她当然会跟他走。但这个态度?不行。是迹部也不行。
她站定在原地,有意和他僵持。迹部却并没有多少耐心。他大步向她走来,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拖离原地。那力道果断又强势,她被拖得一个趔趄,看上去有些狼狈。
“迹部!”
忍足想出手阻拦,但慢了一步。
迹部把她拉进部活会议室,反手锁上了门。藤堂夕夏吃痛地揉了揉手腕,瞪了一眼站在门边的迹部。
“你在和凛谈恋爱?”
啊?
藤堂夕夏差点笑出来。凤学弟相信也就算了,迹部也信?
转念间,她想到了最近的变化。
她听说,现在小凛和迹部都是分开乘车来回学校,和一年级时大不相同。小凛的说法是时间对不上,可是以前小凛分明会选择去办公室等他的。
怕不是这件事干扰了他的判断,连这种荒唐的说法都信以为真。
解释的话语到了嘴边,却生生转了个方向。
“如果我说是,迹部少爷要怎么样呢?”
她扬起一丝笑,有那么点浑不吝的意思。
迹部嘴唇微抿,面色更阴沉了几分。
“迹部少爷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还记得上杉凛那副痛苦的神情,想到那痛苦的根源就是眼前这个人,说不气是假的。
她本以为能打探到点什么。没想到听到这话后,迹部原本阴郁的表情反而舒展开来,嘴角的笑意加深,最后演变成那熟悉的放声大笑,仿佛她刚刚讲了一个绝妙的笑话。
藤堂夕夏收敛面色,那股阴霾渐渐从迹部那儿转移到她这儿。
“想象力可真丰富。”他目光灼灼,“本大爷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你们要谈就谈。只是,如果凛受委屈的话,本大爷不会放过你。”
这话说的。
她有种即将成为迹部家上门女婿的感觉。
会议室内灯光如昼,白光洒下,灰紫色的发丝光泽耀眼。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想从他平静的面色里看出些许破绽。
但让她失望的是,他的脸上除了坦然,什么也没有。
藤堂夕夏轻轻转动左手手腕,上面残留的不适感得到些许舒缓。实在是无法继续胡诌下去,她无奈道:“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是直的。”
只是喜欢和美女贴贴而已。
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迹部眉头微动,沉默地看她。
“不过,承蒙迹部少爷信任,我一定努力帮小凛留意男友人选。”
绝不让她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你好好把关。”
迹部微勾唇角,一副悠然自得、毫不在意的模样。
藤堂夕夏迈开步子,向门口走去。
迹部脸上的那抹浅笑,蓦地变得刺眼,和室内铺天盖地的白光一起,她感到一阵眩晕。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拓下阴影的微颤睫毛,那为护心爱之人决然赴死的悲泣,连同那条阴湿的蚯蚓,连同手腕处灼热的隐隐刺痛,汇成一股洪流,如决堤的江水,冲刷她的理智。
她走到门口,迹部就站在她的身侧。
藤堂夕夏小学时曾和人打架。家里人怕她误入歧途,于是带她尝试了各种运动,其中就包括拳击。结果学了一段时间,家里人才品出不对劲来??学了拳击,以后打人岂不是更顺手?这才赶紧停课,给她挑选新的项目。
小时候学的那些个招式,她早不记得了,独独一个左勾拳记得清清楚楚??眼睛盯准目标,髋部肩部旋转,拳峰打击要害。
手臂一动,残影一闪,一拳到肉。
一声闷哼传来,她回过神。
她的拳头停在迹部的腹部。他因为吃痛后退一步,靠在了墙上,两人的视线恰好平齐。目光交汇间,她见证了那双灰黑色眸子从惊愕到愤怒的全过程。
没有一秒犹豫,她打开门冲了出去。刚刚在场的四人正在门外站着,但她没有功夫搭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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