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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之笄礼,多邀家眷密友。赵桑榆不善交际,又鲜少出门,密友不多,只春柳与沈慧林二人。

故今日被邀来庆贺笄礼的便只有祖母那边的近亲和林淑绾一家。

赵桑榆未曾参加过这么多人的仪式,心底有些发虚,便站到了自己屋门前的桑树后,悄悄望着逐渐聚集的宾客。

见到林非晚也不着痕迹地对着她扬起笑意,心底的紧张更是散了些许。

赵春娘和仆侍都在厅阶东面引着客人入座,来人她大都熟识,生面孔不算多,但圈椅之上居然连着四位她都不曾见过。

原定坐在前两排的人是祖母秦氏、沈慧林、林非晚以及一些认识的近亲共计八人,赵春娘怕赵桑榆认不清人,还提前知会过她宾客的位次。

可那四人分明是坐到了后面的长椅之上,位置上是陌生的两男两女。正瞧着与祖母一同坐在中间的老妇有些眼熟,那边赵春娘已经上了台阶开始致辞欢迎宾客了。

春柳在赵桑榆旁边站着无措,不是整理她的衣服就是去扶正她发间的绸带,手上动作不停,显得比她这个一会要上前行礼的人还要紧张些。

“你这比我还像今日要办笄礼的。”

赵桑榆抬手戳她的鼻尖,故意嗔她,惹得春柳面上更红。

“时此吉日,岁序更新,有女桑榆,年登及笄。今为成人,弃垂双鬟,始束发笄。”

“笄女,此至!”

随着陈阿锦的声音落下,赵桑榆微提裙摆缓步上前,跪立于蒲团之上。

北侧是两张圈椅一方高几,赵春娘独自端坐于右,几案上摆放着一尊慈爱的嫘祖像,左侧的圈椅却是放了一座牌位。

赵桑榆不解,母亲事先并未与她讲过这事,正欲细看所奉之人,陈阿锦却起声继续了流程。

“一拜嫘祖。”感念自然馈赠。

赵家是桑海村种桑养蚕的大户,绣坊的生意同样离不开桑蚕兴旺,便会供奉蚕神嫘祖。

绣坊的嫘祖像供奉在堂屋后侧,先前赵春娘手上伤重时,赵桑榆经常一人去拜,以求母亲身体安康,少受苦厄,如今好些,竟少去见嫘祖娘娘了。

思及此,赵桑榆俯身深拜,异常虔诚,摒弃杂思,只敬重祈祷。

“二拜双亲。”不忘生养恩泽。

无暇多思,又是重重一拜。

二拜结束,赵春娘上前扶起了赵桑榆,如今两人对视,赵春娘还需要抬高些眼眸,往日襁褓中的小阿榆如今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赵桑榆。

赵春娘不禁眼眶泛红,将她拥进怀中,隐于响亮的乐声之下,附在耳畔低语。

“阿榆别怕,事发突然,待束好发笄,我会同你讲清。”

如幼时一般,赵桑榆依偎进母亲怀中,旁人看来是一副母慈女孝的场景。视线透过肩侧,却是明白了母亲这话的用意。

牌位上字迹清晰,镌刻有力,是佛室里的那一尊。

赵氏四代三子先室张翠之神位。

正午的阳光明媚,赵桑榆无法欺骗自己那人与自己毫无关系,此刻人虽然在母亲怀中,周身却异常寒冷,太阳晒得阴影无处遁形。

“正宾至,释双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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