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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侧,林淑绾已经净好了手,只等着亲手庆贺爱徒之喜。

赵桑榆缓慢转身,敛起杂思,面向林淑绾恭敬地行了礼,只是无法将夫子的祝词听进心中,仿若无魂躯壳,空有面上的喜色。

收了礼裙返回屋中,赵桑榆只觉外面的乐声吵闹,扰得头疼。

“师姐,你没事吧。”

春柳候在一旁,两人相熟,又怎会看不出她的异常,手上帮她快速换好礼裙,面上满是担忧。

她站的位置视线受阻,看不到台上的牌位,异常的只有圈椅上的四位陌生面孔,现在神游方外的师姐,明明早上还是满心欢喜的。

赵桑榆摇了摇头,对镜拍打自己脸庞,试图甩走脑中荒唐的念头,自己要相信母亲,她等了七年的日子,母亲会告诉她的,她不需要瞎猜。

重回台前,赵桑榆面色如常地坐到了正中,任由林淑绾亲手为自己绾发。

对上林非晚关切的目光,赵桑榆笑容凝在脸上,却不知如何回应,他也没有父亲。

春柳都能看出她的异常,正坐其下一直看得清楚的林非晚又怎会不知,可是身侧男子直勾勾看过去的视线,同样令人不适。

这人他是头回见,可他周身的气息却令人无法忽视,身形健壮,穿得又是豪气逼人,没有半点读书人儒雅,只一双幽黑的眸子格外勾人,仿若深不可测的湖水,和他的衣着甚是不符。

赵桑榆敛眸避开了林非晚的视线,连带无视了他身旁的那位。

视线扫过祖母身旁的妇人,越发觉得眼熟,腊月和春柳一起上街的回忆袭来,她分明是那日想要当街掀她帷帽的无理妇人。

如坠冰窟,赵桑榆再也无法维持面上的笑意,更觉那对陌生女男的低声耳语吵闹,像是对她的指点,不停地拉扯她脑中紧绷的弦,几欲断裂。

索性仪式已到尽头,赵春娘上前为她正了发笄,她今日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

春柳和林非晚各来敲了两遍门,赵桑榆都没应,只把自己关在小小的佛室中。

无视那座孤零零的牌位,只一遍遍的抄着经书,仿佛只要抄下去就能抓住虚无的慰藉。

“吱嘎”一声,佛室的屋门被打开,突然涌入的光线令她看不清面前的赵春娘,眼前只有醒目的牌位。

张翠。

跌坐在地,赵桑榆拉住赵春娘衣袖,抱抱紧怀里,低声呢喃。

“不是我想的那样,对不对,阿娘你告诉我不是的,对吧。”

赵桑榆直视赵春娘的眼睛,眼中无泪,满目都是哀求。

赵春娘不忍继续看那哀婉的神色,将两座牌位放在一起,才拥紧赵桑榆,不住地道歉。

“阿娘应该早些同你讲的,不,是姑母,姑母对不起你,是赵家对不起你。”

有滚烫的泪水流进赵桑榆的脖颈,激得赵桑榆浑身打颤。最后一丝力气耗尽,赵桑榆再也不能继续欺骗自己,跌坐在地,对着陌生的名字愣神。

张翠,赵宝福。

回忆里全然没有这两人的身影,原先只是没有父亲,可事实上连母亲都是假的。

见赵桑榆面无表情发怔,赵春娘更加痛恨自己,或许自己本就不应该顾忌张家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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