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换亲(2 / 2)
那鹅家中未养,也需得花费一百六十文钱去置换。
加之一笼点心,便是最最便宜的也值当八十文钱。
更别提迎亲那日需得办席……
拢共合算,这亲结下来前后少说得花去五六贯。
来年便是大房几口人不吃不喝,也掏不出这银钱与侄儿结亲啊!
汪点柱盘算得心口发苦,思来想去,却只有瑾娘那头置完嫁妆能剩个两贯出头,偏那两贯早说定了要与瑾娘压箱底,他一个做爹的又如何好食言而肥?
“爹……我实在拿不出那钱来与侄儿结亲……”
偏是那句一个字没听进去!
“……”汪木匠心知大儿不是那等装聋作哑的脾性,但实在没那脸劝儿子将孙女拿去与人换亲,口吐浊气,便挥了挥手将大儿赶出屋去,“叫你娘进来,我与她商量几句。”
“哦……”
叫走沉着脸的徐氏,桌上各房媳妇才心思各异的观察起汪点柱和他媳妇云氏的脸色。
汪点柱正发愁上哪儿给侄儿凑银钱,喝着稀饭的云氏却一脸从容,偏是任谁也瞧不出她在想什么。
三房陈氏瞧了云氏一眼,见她依旧不甚在意,忍不住在心头默骂了一句,才扭头去看二房林氏。
林氏早知这陈氏是个沉不住气的,神色不动的摇了一下头,几口呼噜完稀饭,抱着已是瞌睡上头的幺儿回了屋去。
陈氏这才暂压心头愤懑,冲旁边还小口喝着稀饭的四房何氏指桑骂槐,道:“瞧你这样儿!左不过几口汤水,值当你喝肉汤似的细细品味吗?今儿可轮着你收拾灶台了,也不是农忙时了,别指望我们帮你!”
何氏:“……”
吃过饭,各房回屋。
大房的寻常不会被单叫去谈话,一家子回了屋,云氏自然要找机会套一下公婆究竟对大房有甚别的安排。
偏汪点柱是个榆木脑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为侄儿结亲所需发愁,云氏推了他一把,只听他直叹气,便忍不住开口问他汪木匠究竟与他说了什么。
汪点柱与云氏成婚二十余年,两口子早已磨合非常,汪点柱自知容易会错意,便将汪木匠的话从头与云氏说了,说罢,还道:“我实在不愿动瑾娘的压箱钱。”
大房这些年只得了四个女儿。
大女儿琼娘嫁得早,又因当时汪木匠常与乡里做木工,说得亲家还算不错,只是各家有本经,老汪家的婚嫁可不好与琼娘再说。
二女儿瑾娘说的却是云氏娘家隔房的表亲,那家为亲宽厚,那小子又喜瑾娘,过采已是齐全,又另送了一支银簪与瑾娘压箱,眼看来年春就要瑾娘抬上门,若眼下动了瑾娘的压箱钱,到时怕是会闹得两家面上不好看。
对女儿的亲事,云氏自是比汪点柱更清楚。
粗略一听,她便怒火中烧,偏她这屋里当家的是根木头,只顾着忧虑侄儿说亲,硬是忽略了公婆那套“换亲”的说法儿。
当谁不知道老三家的看中的是谁家闺女?!
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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