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夜话(2 / 2)
“……不是还有个别的营生?估摸着盈收如何?家里头谁人能做?”
瑛娘没藏着掖着,只道:“这营生我娘、四婶能做,若大嫂愿意,自也是能做的。只是做下来需得日日把着绣篓子,说赚得不多,月余也能挣个一两贯,若说能多挣呢,家里头别的活计一多,这营生也得停下。”
汪木匠和徐氏都没想到还有营生挑着人做的,一时顾不得再想分不分家,只问这营生究竟作何。
“给那手帕绣花样儿。绣好的手帕可卖去城头,也可让二叔搭着菽乳卖去十里八乡,总归是些轻巧的东西,打个包袱背上就能带去。”
家家女眷都是有手帕的,毕竟出门在外,总有个不趁手的时候,总不能什么都往衣摆上蹭,可徐氏不懂,这同样的帕子,怎么绣朵花就能挣个几文钱了?老四家的从前也不是没做过,难不成她不行,换了瑛娘来做就成了?
汪木匠倒是看过瑛娘带着云氏和瑾娘拾掇那些草、果,脑弦儿一搭,突然意识到瑛娘怕是从“天宫”学来了不得了的好东西!
“……是靠那些草、果儿吗?”
瑛娘盈盈一笑,点头认了汪木匠的说法。
这几日能安排顺当,也是多亏了这两老口愿信她那半真半假的“天宫”说,且这两老口也是下得狠心的,平日不算太难为膝下子孙,是最常见的一心想让家里过得更好的那一类老人。
不过人嘛,心都是偏的,有喜就有恶。
云氏在这家里头过得不爽多是因着她没能生个小子,正如瑛娘此前宽慰云氏,如今有她在,便是大房只有女儿又如何?徐氏还能再由着云氏受委屈不成?便是她偏了心,汪木匠也得从另一头给云氏找补回来,总不会叫她在处处吃亏。
汪木匠倒吸一口气,想起自己曾在坊市见过的鲜衣,那一匹料子少说以银计,真叫自家做出来这营生,来年怕不是能比上秦老爷?
瑛娘可不由着他自个儿去想,照一匹的量与汪木匠算了一笔账,“除开布匹本身的价值,需得添上三四贯才够本金,布匹价高自是不需得我来告诉爷奶,所以真要以此作营生,咱家现在可没底气。”
织布成本高在工序繁复,瑛娘不想自讨苦吃,便隐去自己会纺织的关键,只谈布染。
汪木匠听得本金如此之高便也沉默了,徐氏听了半晌却没明白这爷孙打的什么机锋,见两人谈入僵局,连忙拉了瑛娘的手催她,好叫她仔细说说。
“好瑛娘,奶知道那等不挣钱的活计你是决计不会拿给家里做营生的,你快细细与奶说道说道吧!”
“奶别急。”
瑛娘要谈自个儿的打算,这染绣自然也得安排好了才好一起谈。
然,煤染液这等固色关键,不好叫其他人学了去,毕竟布是通货,一旦泄露关键,扰乱了布业市价,指不定能闹出什么乱子,一发不可收拾。
“先叫阿爷想想,便是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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