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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心疼心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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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喝的是五十多度的陈酿白酒,以程诉的酒量恐怕一杯都撑不过。

但祁知礼却眼见程诉若无其事的举了杯子。

虽然沈周良敬她这杯酒她该喝,但是她对自己酒量没点儿数吗,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玻璃小酒杯被程诉举起,又被祁知礼拦下。

程诉呆愣在旁边,连沈周良都看过来了。

“她不能喝酒,这杯酒算我替她回敬沈叔叔吧。”

没等程诉和沈周良反应过来,祁知礼就已经喝了,辣喉咙的酒液让他眉头轻皱。

“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

祁四少往常可是京城少爷中最不解风情的人,不是没有人尝试过往他身边放人,但没成功过,绝情到快被人怀疑性取向了。

这可是头一回他对一个女人这么在乎,还替她挡酒,沈周良觉得稀奇。

他刚还在想程诉为什么爽快的祝福贺延订婚,原来她和祁知礼的关系才不简单,他听说程诉是凌淑慎从英国派回来的,这两人难道还有前缘,凌淑慎又知不知道她儿子对这个助理感情不纯。

这一团关系,还真乱。

程诉看沈周良的神情一再变化,看她的眼神也不简单,大概是又搞出一场误会了,她忘了告诉祁知礼,她今天是能喝酒的。

祁知礼倒没察觉到这一层,还笑着回沈周良的话。

“哪里啊,我一直都这样怜香惜玉的。”

沈周良听他胡扯。

“今天找我是为新项目的事儿吧?”

“我初来华悦,新项目的事还要请沈叔叔多关照我。”

生意场上那些交谈往来,祁知礼没做过,但多少年耳濡目染却也学出来了,程诉记得自己刚工作那会儿,很多东西不懂,都是凌淑慎手把手教的,还不如祁知礼现在熟练。

“我和你舅舅,和你父亲,那是什么关系,这些事都好办。”

沈周良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受了祁致尧和凌修远多少恩惠,他自己最清楚了,祁知礼如今找上他,他岂有不帮的道理,他日后还得仰仗凌修远再往上升一升。

“那就多谢沈叔叔了,我再敬你一杯。”

沈周良爱酒,程诉不能喝,自然只能祁知礼作陪,酒过三巡,两人都有点微醺,沈周良的话题逐渐往其他方向去了。

“你父亲当时也是在华悦,他做第一个项目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当年沈周良在监管局职位还不高,祁致尧在祁氏一步一步往上走的时候,沈周良也步步高升。

“哪能想到你也同你父亲当年一样在华悦,你们这次的项目我也看了,做得比你父亲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他拍着祁知礼的肩膀笑谈。

聊起祁致尧,沈周良的话很多,人到中年,到他这个位置上,更容易回忆起年轻时的人和事。

而正当年轻的祁知礼却不怎么接,倒是酒越喝越多。

进华悦后他频频听见他父亲的名字,就算旁人不提起,他自己也会想起。

想起他祁致尧当年在华悦该是怎么一个样子,又想起十几年前他是怎么死的,而他在华悦会不会也会步祁致尧的后尘。

他生出一种又怕又恨的感觉。

白酒劲大,祁知礼喝得不舒服,去了卫生间。

程诉在桌上,沈周良已经醉了,他秘书来把人扶走了,神志不清间还让程诉一定要来订婚典礼。

她笑着答应,送走人,盯着卫生间的方向,祁知礼一直没出来。

“你还好吗?”

程诉敲了卫生间的门,她刚才就觉得祁知礼的情绪有点不正常的低落。

祁知礼用冷水洗了脸,清醒了一点但不多,镜子里的脸依旧透着酒后不正常的红。

里面没应声,程诉担心他是不是晕在里面了,他今天喝得实在有点多。

刚准备推门进去,祁知礼就把门从里面打开了。

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在程诉身上,程诉下意识去抱住面前这个高出他一个头的男人,双手环住他的腰背,感受着他的肌肉线条隔着衣物落在她掌心。

祁知礼身材很标准,是最美观的那种薄肌,多一分显壮,少一分缺力量,他像时装秀上身材刚好的模特,也像古典画报上裸身的贵族少年。

这样的他,完全落在了瘦弱的程诉手上。

程诉在祁知礼看不见的角落庆幸,还好沈周良已经走了,这画面没被看见,否则又会有什么离谱传闻出来。

祁知礼不说话,只是抱着程诉,嗅着程诉身上那股还没沾上酒气的木香,这味道清新凝神,于是不断往她怀里钻,越抱越紧,直到胸腔完全贴合,他感受到她衣物下的曼妙曲线。

“醉了吗,我叫司机把你送回去好不好?”

祁知礼散发出的无法忽略的脆弱感让程诉和他说话的语气都掺着哄人的味道。

“不好。”

他的拒绝简单而直接。

“嗯?”

祁知礼又想干什么?

“让我抱一会儿行不行啊。”

说着,他的手越收越紧,他觉得她的怀抱太温暖了,一点也不想放开。

“可是……我快喘不过气了。”

祁知礼一米八五的个子,压在程诉瘦弱的身体上,她本就承受不起这份重量,他却还得寸进尺越搂越紧。

她是太瘦了,祁知礼也觉得,他都能摸到程诉单薄衣物下明显的蝴蝶骨。

程诉被他摸得颤栗,背后一阵酥麻,止不住的想逃走,往前却还是祁知礼的怀里。

他今天反常得离谱了。

“是不是因为祁四先生……”

祁知礼轻轻“嗯”了一声。

沈周良刚才一直在他面前提起祁致尧年轻时多出色,祁家要是交到他手上,怕是更加今非昔比。

祁知礼也在想,要是祁致尧不死,凌淑慎也不会出国多年不回,他现在大概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他不过是一个年少失去父亲的普通人,尽管长在这样的鼎盛世家里。

程诉轻轻拍他,像是在安慰他,她没经历过这种失去亲人的苦痛,她或许无法与此刻的祁知礼共情,唯一能做的似乎只剩安慰,甚至连安慰都安慰不到点上。

把稍微平静些许的祁知礼扶到椅子上,程诉给他倒了杯温水醒酒。

“别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

沈周良可没强迫他,陪人也不是这么个不要命的陪法儿吧,即使他今天心情不好。

“我可是……为你挡酒了……”

祁知礼的笑里透着傻气,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了,看来真的醉得不轻。

“你不用为我挡酒的。”

听到程诉的话祁知礼笑容越发灿烂。

“你那酒量一杯就倒了,到时候又要像上次一样,你要是不省人事,又只能去我家了……”

她还想再歇在他家吗?

提起上次,程诉又想起那个早晨,那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我今天做了准备,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解酒药吗?吃了就不会喝醉了。”

她让他停车去药店就是做这件事,程诉可不打没有准备的仗,那杯被祁知礼挡掉的酒才叫她意外。

“那你好聪明啊程诉。”

祁知礼的夸奖的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像夸奖,他倒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的看着程诉笑,笑得不正经,程诉差点怀疑他喝坏脑子了。

“那现在吃还管用吗?”

“不管用,你还是喝醒酒汤更管用。”

醉酒的祁知礼歪倒在椅子上,程诉担心他重心不稳摔下去,想把他扶正。

却被祁知礼抓住了手。

他没让程诉碰他肩膀,转而将程诉的手往脸上放。

他的皮肤是红的,脸也是热的,轻轻的蹭在程诉的微凉的掌心,像只受了伤的小猫在求安慰。

祁知礼觉得程诉冰凉的手放在脸上很舒服,很享受,程诉却因此僵在那里不敢动,她有些心惊。

慢慢的,他竟然把头也靠了过来,靠在站着的程诉的腰腹上,像是要把整个人埋在她怀里。

这个动作亲密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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