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疯子(2 / 2)
封则一顿,被冲散的思绪都因为这一个动作尽数回拢,他翻过身问跪在门边的方络:“江文曙怎么还没来?”
方络张了张嘴,同样急出了满脸的汗。
话未说出口,木门一响,江文曙已经进来了。
宴席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褚明桀到现在还人事不省地躺在那里。江文曙听到消息之后不等人请,自己提着药箱就来了。
“咔”的一声,药箱被放到桌子上,江文曙拨开封则的手。
“别掐着他。”
都喘不过气儿了。
封则如梦初醒,从床沿上下来,弯着腰托住云晦的肩膀,好让江文曙诊治。
他的手一直在轻微的抖着,到最后连胳膊都要失去知觉,良久,他看见江文曙蹙着眉心直起身来。
相熟多年,封则很少在江文曙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一颗心都跟着他揪起来,他急问:“是春.药吗?”
江文曙摇摇头,神色凝重,“是曼陀罗。”
“曼陀罗?”
“西峡才有的东西,不知道怎么才流传到了中原,中州城里的人管它叫情花。”
此言一出,封则顿时明白了。
情花毒素有恶名,中毒者呼吸困难,四肢酸软,严重者还会出现幻觉。
褚明桀今日将手伸到了云晦身上,大概是云晦的反抗太过剧烈,以至于让褚明桀失了耐心,所以给他喂了这样的药。
原因呢?
竟是来自一个投臣的讨好。
见过战场杀伐,真刀真枪地与人拼过性命,封则竟对这样的卑劣行径生出一阵恶心。
他的眼睛泛着一抹薄红,咬牙看向床榻上的云晦。
小孩儿早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人蜷缩在床榻一脚,手脚毫无力气,连攥拳都做不到。只有那双眼睛死死闭在一起,面上一阵潮红,每一声呼吸都能带起皮肤本能的痉挛。
他说他头疼,想必是很痛苦的。
有那么一个瞬间,封则竟然很想撒手不管,转头去宰了褚明桀。
好在江文曙及时制止了他。
江文曙说:“索性褚明桀没想要他的命,喂得并不多,尚且有的救。”
“怎么救?”封则理智回拢,问。
江文曙沉吟一声,一只手尚按着云晦胸口上的一处命脉,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药箱,“帮我递一下。”
那药箱里的灵丹妙药的确很多,但江文曙要用的却是一副银针。
“银针刺穴,让他吐出来。”
江文曙欲言又止地看向封则,捏着一枚银针抵到云晦的胸口上,最终还是没忍住,说:“将军,你出去等吧。”
这称呼让封则意识到云晦的情况其实很凶险,他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目光在云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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