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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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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流从他指缝间流过,漏向她半遮半掩春光的心口。崔陟伸手拨开黏在她颈间的发丝,指尖离开时顺手挑起她一缕湿发,在指尖缠绕,出口的声音是让沈净虞反胃作呕的缠绵缱绻:“阿虞,这将是我们一同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晚上我们得好生守岁。”

沈净虞浑身一僵。

沈家每年都会守岁,四个人支起炉火,瓜果点心,围聚在堂间里,天天生活在一起,可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有记忆起,她以前守不了岁,总是栽着脑袋睡倒在母亲怀中,第二日醒来难掩懊恼,气鼓鼓发誓要在下一年一雪前耻,守岁成功。然而失败往复,沈净虞可以不费力气地守岁已经是在三年后。

可现在,早就只存在于记忆里了。

守岁常常与温馨和期盼挂钩,但将军府只有强权和压迫。

在这里守什么岁?

反而恨意渐渐甚嚣尘上,她可以不在这里的,她可以好好过年守岁的。

沈净虞暗暗死咬牙关,她要忍耐住。

乖巧、听话、服软。

崔陟一向没有守岁的习惯,将才不过心血来潮的兴起之语。

这心血来潮的源头需得向前追溯到一个时辰前,崔陟遇见正是新婚燕尔的钱同山。

寒暄拜年后,钱同山洋溢着满脸幸福,说了句:“今年终于可以和夫人一起围炉守岁。”

守岁。一个有几分熟悉但并不多的词语。因为他从来没有挂在心上过。

崔陟此次节假不计划回萁州过年,早半个月给崔母去信一封算是对上回信件的回信。而就在今日清晨,忠义侯托人过来送信,里面提到了守岁。

他泛起了点心思,将守岁两个字反复碾碎在唇齿。

现下将字句说出了口,说完后又觉,似乎也不错,可以尝试一下。

崔陟瞧着沈净虞面容,平淡无波,细细窥,可见颤抖着的波动,那绝不是喜悦。

他却无所谓。

人在身边,在他掌下,她是他的,无可更改。

崔陟俯身靠近,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像是没有看出她的想法,装模作样问她:“和我一起守岁,阿虞不开心吗?”

其中戏谑的恶趣味扑到脸上,沈净虞还不能熟练流畅到不假思索地违心说谎来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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