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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谣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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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掩饰眼中闪动着的盈盈泪光,红润的唇因愧疚而干裂:“是我对不起她,但如果她也体会过这份痛苦,又为什么要用同样的方式伤害我呢?”

柳珠弦听令仪讲明了事情原委,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我相信编造流言中伤你的人不是她,她也不会利用你的朋友和亲人伤害你。我不会干涉你和三皇子的事,但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传言源头在哪里,你有什么头绪吗?”

令仪的情绪慢慢平复,头脑也越发冷静,开始思考谁给她泼脏水利益会实现最大化。令仪不是没有对齐谌起过疑心,毕竟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对自己来说完全是个谜。只是为了对付齐询,她只能暂时相信齐谌。

散布出齐询为了她和齐谌撕破脸的烟幕,不仅暗示人们齐询是个为了女人不顾兄弟情义的纨绔,还筛选出一群只看表象而不追究实质的观众。这些人以后都会变成刺向齐询的有力武器,就算以后有人说齐询为了中伤弟弟如何不择手段,他们也会毫不质疑地相信。

到时候齐谌只要扮演无辜的受害者就好,就算令仪和齐询一同坠入深渊也不在他考虑之内。

令仪再怎么恨齐询,也不愿牺牲自己为齐谌做嫁衣。她是想用齐谌激怒齐询,也需要齐谌的帮助,但计划在隐秘中进行才更利于最终效果的呈现。她暗暗筹谋,准备下次见面时予以告诫: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要是想把她算计进去,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令仪这边厢刚下定决心,那边厢齐谌就派人来送信,要在京城最大的鸿宾楼设宴代妹妹向令仪致歉。

如果齐瑛真的心中有愧,就该她亲自来信相邀;如果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齐谌又有何立场代她道歉呢?虽然齐瑛自幼由齐谌的生母??也就是当今皇后抚养长大,但兄妹俩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和谐,所以齐谌更没有权力代齐瑛做任何决定。

对于捉摸不透的东西,令仪从不执迷,只凭着一腔磊落之心赶去赴约。但凡她有一丝畏缩,都坐实了他们之间关系的不清白。

店伙计引着令仪走入鸿宾楼最大的包厢,室内丝竹管弦齐奏,颇为风雅。齐谌正坐于右侧的座位上浅斟低酌,见令仪进来,起身略一拱手,令仪亦还了一礼。

一时坐定,齐谌拍了拍掌,丝竹之声顿歇,乐人掩门而去。

“多谢阮姑娘给我这个面子。阿瑛骄纵太过,才会当众给阮姑娘难堪,母后已严厉申斥过她,万望阮姑娘不要见怪。”

令仪淡淡一笑:“只怕她口服心不服,不然今天怎么不来?”

齐谌赧然回答:“阿瑛极好面子,让她低头只怕比登天还难。作为兄长,只能由我出面求和了。”

“就算别人代为出面,也该请个见证人才是。依我看,六公主大抵也是受了有心人的蒙蔽,四爷若真有诚心,便帮令仪找出流言的源头,代为澄清吧!”

令仪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齐谌只得唯唯应诺。但待她一再追问如何溯源时,齐谌却顾左右而言他,自罚了三大杯酒。

令仪毫不理睬他空洞的敷衍,正色道:“知情人不多,想查清楚是谁污辱我的清白并不难,只要问严家的人就明白了。我既然存了对付三爷的想法,就没想过保全声名;但若是有人执意利用我,我也必会拼个鱼死网破的。”

齐谌沉吟着回答:“也许是十斋日那天百姓瞧见我们三人同行才生出的遐想,不能全怪严家。”

“当日人流熙熙攘攘,别说很难有人注意到,就算有人看到了,一个女子和两个男人同行,无人点破就能引出他们如此肮脏的心思吗?”

在令仪的据理力争之下,齐谌皱起眉头,显见被逼问得十分不悦:“你的意思是我放出话去污蔑你们的了?三哥对你的感情人尽皆知,好事之徒喜欢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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