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割发(2 / 2)
靖国公忍不住驳斥他:“她如此心寒,宁愿割发代首也不跟你回去,看来你这个父亲做得很失败啊!你不静思己过,还来打扰旁人;她已与你们断绝关系,其他人的声名也就不会再受她影响了,你还痴缠不休,是何道理?”
阮致修强忍怒气,反驳道:“这是我们的家事,靖国公世代功勋,为太祖立下汗马功劳,也不是这点闲事都要管吧?何况割发如何能代首!军中犯错,难道割断头发,就能洗去此前一切罪过吗?”
令仪闻言毫不奇怪,连连冷笑:“既然您希望见到令仪身首异处,令仪便让您如愿。”言罢,她将剪刀对准颈窝处刺下,温热的鲜血狂涌而出,喷在阮致修身上。
阮致修见她倒在地上血流如注的惨状,吓得魂不附体,一路狂奔离开了靖国公府。
“他走了,起来吧。”待阮致修去得远了,靖国公脸上浮起一个了然的笑,唤令仪起身。
刚才还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令仪迅速爬了起来,眨巴着眼睛问他:“您看出来了?”
“小把戏罢了,也只有那起子腐儒才会被唬住。”靖国公眼中闪动着洞察一切的笑意,用下巴对准她身上的血迹,“这血是哪里来的?”
“从厨房里拿的猪血。”令仪忍俊不禁,想起前世拉着他的手撒娇的孺慕之情,心中感慨万端。
“去洗洗吧。”
令仪闻言连忙告退,三步并作两步地跑掉了。靖国公看着她脚步轻快的背影,只觉这副娇憨的情态十分眼熟,就是想不起何时见过。他捻着长须思索片刻,无甚头绪,索性抛到脑后没有再想。
渊柔在府里给令仪寻了一处僻静的厢房居住,闲时令仪便来陪她做女红,抑或是服侍她读书作画、弹琴下棋。日子如流水般滑过指尖,令仪一时竟觉得,一生之中唯有此刻最为闲适。
“你以后想怎么办?”渊柔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随口问道。
令仪想了想:“我要给柳氏报仇,杀了齐谌。”
渊柔含笑道:“你整天不是杀这个就是杀那个,我看你还是清醒点,别找那么多事。”
令仪愤愤道:“你看见柳氏惨死,难道甘心?”
渊柔默默不语,半晌叹了口气:“罢了,随你去吧。”
“那你想过该怎么面对齐询吗?谁都能看出来,他还有意于你。”
听到这个名字,令仪泄了气:“我会请求他原谅的,毕竟这次他不计前嫌帮了我。至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