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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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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挽朝还来不及制止,就眼睁睁看着李弘远的手快伸到了温沉腰间。

就在要碰上之时,那只无礼的手被扼住了。

是温沉。

他钳住了李弘远的手腕。

李弘远只有十五的年岁,虽个子远不如温沉,但他体型壮硕,也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只是不管他怎么使力,竟都挣不脱温沉那钳住他的手。

李弘远怎甘心被温沉这样钳制,他抬眼瞪他,却撞入了温沉那双古井无波的眸。

他方才那般侮辱他,温沉却什么情绪也没有。

李弘远又低头看向那只握住他的手,劲瘦的手背却青筋明显,彰显着力量。

李弘远挣不开温沉,恨得牙痒痒,却只得换副嘴脸,笑嘻嘻道:“姐夫,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如此呢。”

老夫人看到自己的乖孙落了下风,厉声呵斥温沉,“你放肆!”

温沉被老夫人吼了一声,心中冷笑,不过也确实松开了手,可就在这时,李弘远抓着这个空当又伸过手去抢夺香囊。

温沉早知他还要再出手,这回他没再伸手阻拦李弘远了,而是忽地起身,猛地拉了李弘远的手臂一把,两人之间瞬时换了个身位。

温沉动作太快,在场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他这突然发难,李弘远再有反应之时,温沉的小臂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直接扼住了他呼吸的喉管,一瞬之间,他憋得面色涨红,成了猪肝色。

直至要喘不上气窒息之时,温沉才终于不紧不慢松开了手。

只见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李弘远,凛声道:“弟弟啊,讲点礼貌吧,把手伸到姐夫的腰上,谁教你的啊?”

像李弘远这样直白又愚蠢的冒犯方式,温沉还是头一回见。

在京城中,且不论规矩森严的皇族,就是些富室豪家也不会放任族中子弟做出这样无理到近乎失智的事情。

这李家好歹也是四品官,在恩文府这个地方已经是顶头的官了,可宗族子弟却如此不目。

自从上一回李挽朝在李观面前哭求过一回之后,就有新的衣料送到了归宁院,人靠衣装马靠鞍,温沉只是稍微穿得好上了那么一些,就已经不是旁人能比及的。

一身烟蓝锦袍,胸前衣襟处还绣着腾云祥纹,为单调的衣服添了几分矜贵之气,温沉尚未到弱冠之年,是以头发也束做马尾垂在脑后,因着天渐渐暖了下来,雪也停了,堂屋的门留了一道大缝透气,恰此时,有风从缝中钻入,吹得他衣角猎猎,身后墨发随之飞扬。

这人不该在尘世间,倒像是哪家的天人下凡来历劫似的。

最令人吃惊的是,温沉的眼神,似透露着一股浓厚的杀意。

这是一个书生能透露出的神色吗。

众人皆被温沉这动作吓到,就连李挽朝也没见过温沉这幅样子。

凌冽,又危险。

周遭竟就这样陷入了一片长久的死寂。

李挽朝看着温沉这样,难免也有些发怵,可与此同时,心下又暗道完了。

这遭,陈氏和老夫人定要发难。

就算李弘远做的事情不大合乎礼数,可是温沉这样,可不得把老妇人她们都心疼坏了去。

果不其然,就听到了老夫人开口,她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你反了天了!我李家的孙子,还轮得着你个外人来教训吗?”

“外人吗?我怎么也算入赘了李家,老夫人这就将我划为外人,不好吧。”

温沉显然不为自己入赘一事羞愧,他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你个厚脸皮!”李弘远终于缓回了神来,骂骂咧咧起了身,跑去了老夫人的身边。

李挽朝怕事情闹大,出来扯了扯温沉,示意他不要和他们起争执,温沉看着一旁劝阻的妻子,不由得皱眉。

李弘远都踩到头上来了,还要忍让?

温沉没有理会李挽朝的劝阻,还想说些什么,可这个时候李观已经从屋外进来了,同行回来的还有李家二爷。

那两人也都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

李二爷先开了口,他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都不说话,臭着脸做些什么,朝姐儿,你又站着做什么?”

大家都坐着,也不知道李挽朝和温沉站着干嘛。

李观一眼看到不老实的李弘远,瞪他道:“是不是你又犯浑了?”

李弘远是什么脾性李观身为父亲自是清楚,只是,有老夫人护着,他就算是想要管也管不住。

他父亲早亡,老夫人一个人拉扯他长大也不容易。本朝重孝道,就算老夫人真做了什么,他也说不得她什么。况就算李观说了,她也不听他的话。

李观也烦,管也管不了,干脆就不管。结果这孩子让她们一惯,就被惯得乱七八糟,没眼看。

相比于此,他还是喜欢李挽朝一些,她听话懂事多了,生得还同死去的妻子有那么两分相像。与那继室生的两个孩子相比,他在她身上倾注的心血也更多一些,是以,后面出了那样的事,他会气成那副样子。

现下一归家,看到堂屋这处古怪动静,自是想着李弘远又在那里犯了事。

老夫人刚想要开口告状,却被李挽朝打断,她笑眯眯地看向李观,解释道:“没怎么呢,是弟弟想和阿沉开个玩笑,突然去拿他腰间的香囊看看,阿沉有些被他吓到了,反应就有些大。没甚大事的,爹不用错怪了弟弟。”

她这既是在给李弘远说话,也是在给温沉开脱,总之,她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归咎于玩笑。

温沉眉心拧得更紧,但最后也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李弘远被温沉扼个半死,他不甘心,还想开口争执告状,可陈氏却拉住了他。

他失礼在先,再说下去也落不得什么好。

李观听到李挽朝这样说,也不再追问下去,走到了老夫人那处扶她起身,坐去了饭桌上,其他人也相继起身入座。

只是他们是打算放过这事不再提,但老夫人那边却还没能消气,待坐定后就开始阴阳怪气,“呵,朝姐儿是有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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