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烟丝醉软荼靡外(2 / 2)
一脸云淡风轻,清芷愣住,还以为在玩笑,“六爷此话当真。”
“我还没闲到编话吓唬人,徐砚尘可是钦差,若无大案子,不可能被抓。”
“可他上面还有阁老,就算抓起来,只怕做样子,没两天找大理寺,御史台糊弄一番,接着放了呐,出来之后再肃清报复,又要掀起风云,只会更多人遭殃。”
虽是胡说,却有几处到点子上,晏云深心里夸她聪明,很愿意多讲几句里面的门道。
“对也不对,徐砚尘一直在官场上飞扬跋扈,无非靠的是阁老,但阁老年岁已大,具体事宜都交给孙子来办,从上到下,出格的地方不止一两件,期间有许多人参过,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你何曾见过徐砚尘被抓,陛下既肯让锦衣卫来,必是掌握实证,没顾及阁老的颜面,这件事定有结果,不会像往常一样。”
清芷咽下白糖粥,清甜甜滑过喉咙,直舒服到心里去,徐砚尘若被正法,她就是天下第一高兴之人,总算三姐姐在天有灵,不像那些被徐家害死的冤魂,苦苦等若干年后才能报仇。
可转念一想,徐家出事,晏书允才与阁老亲孙女成婚,难免受牵扯,所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难怪昨日晏大爷着急,把全家人聚在狮子楼,这样一看,她与他的立场截然不同,好像站在对立面,但为何晏云深满面轻松,甚至欣欣然有喜色。
那夜他第一次把她压在身下,暗悠悠说的话,“先从徐砚尘开始。”突然间蹦出来,心里忐忑,暗忖不会是六爷干的吧。
从好奇变成欢喜,再转而满眼错愕,脸色一瞬间变了好几次,晏云深瞧着可爱,“你还有这种本事,哪天上台让我看看,生旦净末丑都扮上,咱们也不用找别人,满春儿敲鼓,采芙搭伴,唱的好有赏。”
这人简直正经不了两句,生死攸关的大事如何扯到戏台上。
“六爷,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咬牙开口,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问,嗫喏道:“六爷的大业,哦不,六爷的事我不敢问,但咱们赖好在同条船上,徐砚尘是我的仇家,他??”
“想问这件事背后的人是不是我?”
清芷倒吸口凉气,点点头。
晏云深慢条斯理将最后一勺粥喝完,拿帕子擦嘴,闲话家常般,“当然是我,你的事绝不会忘。”
直接承认,清芷听傻了。
他是承诺过给自己报仇,可如今情况变了,自从两家联姻,清芷便认定徐家根本扳不倒,只想查出父亲的事,能翻案就成,至于徐砚尘,恐怕只有老天收吧。
晏云深身为晏家人,到底出何目的,竟把自家放在独木桥上荡,随时有跌落的危险,还要把徐家拉下马。
满脸不可思议,“六爷真是大好人,整肃官场,以立正法。”
挺会冒词,晏云深直接被逗笑了,“怎么不说我是为你出气。”
一边起身,嘱咐满春儿拿衣服,今日还要与柳翊礼碰面,虽然外面顺风顺水,内里可未必。
清芷顺手给他系革带,一件件挂着玉佩与香袋,最显眼便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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