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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又骂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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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啊你。”

安有红脸又翻脸,瞧严自得那坏样不解气还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脸。

真是拍,跟羽毛一样轻飘飘抚过。

安有还在说:“你说话真坏,我本来还想给你打钱来着但现在我不会给你打了。”

这气话说得根本碰不掉严自得半点皮,他颇无所谓,甚至都有点想笑。

严自得耸耸肩:“收到啊少爷。”

他刚说出这话也不算一时兴起,更多是想要探究,这么看来粉毛还真不是男同,至少没到馋自己屁股的程度。

想到这里他放心许多,也算没白挨一巴掌,刚刚这么试探下来至少能知道粉毛一不劫财二不劫色,具体劫什么严自得也猜不到,索性摆烂只待水来土掩。

不给打钱就不给,严自得想自己也还真没到要当牛郎的地步,他太擅长宽慰自己,毕竟旧旧旧世纪诗人有云:千金散尽还复来。

安有直到出了门都还是有些冷脸,但还是叫员工把衣服全都寄去严自得家,他钻进驾驶座,还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了个墨镜带上。

严自得伸出拳头挡嘴,试图憋笑。

老天爷,这哪里来的幼稚富二代?他想自己都能幻视粉毛和他父母吵架,肯定也是这样幼稚,以为带个眼镜不看向对方就是胜利。

很可惜他虽然言语上想当他爹,但行为和责任上并不想。

紧接着严自得钻进副驾驶,假装毫不在乎看向窗外。

“你家在哪儿?”安有开口。

硬邦邦的话语,跟冬天冰渣一样敲人。

语速还奇快,粉毛吞了好多音,最后落在严自得耳朵里只剩下了一个哪儿。

严自得随便伸手指了下:“那儿呢。”

安有沉默。

他又叫出那句咒语:“严自得。”

“幸福小镇跳池区未来花园07栋。”严自得麻溜脱嘴。

说完他自己都诧异,怎么这粉毛叫他名字的威力都比他妈和老师还要大。

为了挽尊他还特地补上一句:“刚给工作人员说过的。”

安有回答:“我刚刚没有记清。”

这回轮到严自得为对话画上句号:“噢。”

车厢里气氛瞬间凝滞,严自得感觉他俩仿佛变成标本,空气变作松脂将他俩团团圈住。

安有不动,严自得更不会动,他甚至都没想通安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种情绪应该是生气??严自得只是在观摩,毕竟他的父母没有表情。

“以后你不能随便说低俗笑话。”安有冷不丁冒出一句。

严自得莫名感觉被冒犯,他偏过头:“没办法,家教如此。”

更准确讲,他根本没有家教,父母的存在只作为生活的摆设与存档点,他们没有教导他该如何展现情绪回应情绪,更没有教导他该如何体面且正确地生活。

没有人教他便自己摸爬滚打,只是滚着滚着可能和这种好好学生和有家教的富二代相差甚远了而已。

安有态度柔软下来,他后退一步:“那你态度至少要好一点,刚刚我问你地址你直接说就行了。”

声音有意在控制,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敲进严自得耳朵里却让他更加困惑。

严自得好疑惑,他终于看向安有:“但我刚刚和工作人员说过了。”

“我也说了我没有听??”

“安有。”严自得打断他,他盯住安有,表情是全然的不解。

他只是困惑,吐出字眼如同吐息那样。

他问安有:“我们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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