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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先走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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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有下台后兴致明显高了许多。

他又开始叽叽喳喳:“严自得,我刚刚唱得怎么样?”

严自得无言片刻,最终还是昧着良心道:“正常。”

安有倒很坦然,他瘫在椅子上,手指一搭没一搭摸着眉上的贴纸。

“我知道我又跑调了,我对艺术这块还真没什么天赋。”

严自得笨拙开口:“其实还可以。”

安有扭过头来盯住他,又是那副含笑的表情,但严自得其实有些讨厌安有这么看他。

粉毛瞳仁很黑,但又剔透得仿若镜面,每当他如此盯住自己时严自得浑身上下总有种难以抑制的发麻。

安有看向自己,但严自得总觉得他又像透过自己看向他人。

而严自得不知道那是谁。

“谢谢你,但我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安有收回视线,又来玩着自己手指,“我妈妈就是做音乐的,她经常说我没有遗传到她的天赋,爸爸也说我艺术感一般,还有一些哥哥姐姐都说过。”

安有说到这里的时候还顿了一下,他笑了一下:“还有人说我对待整个生活都很傻,是个蠢蛋,因为不理解生活所以艺术性很差。”

话似留有余音,安有说了很多人,他说妈妈、说爸爸,说具有代称、具体存在的人,但到了末尾,他却故意忽略了一个人的代称。

严自得心中那古怪感觉进一步扩大,他开口:“然后呢?”

安有也好疑惑:“什么然后?”

严自得张了张嘴,他突然卡住。

什么然后?

故事然后还是人物然后?关于谁的然后?

严自得理不清,他只觉得奇怪,像某种即视感,又像是某本书里似是而非的话。

安有试图为这个话题画上句话:“没有什么然后,只是我笨拙而已,所以严自得,刚刚有没有觉得我很酷?有没有喜欢上我一点?”

乐曲进入副歌部分,伴奏声震耳欲聋,许向良嘶吼着歌词,但严自得却觉得这更像是一场无可抑制的呕吐。

他喉咙有些发紧。

他盯住安有,眼神像猫一样锐利。

严自得在喧嚣的器乐声中道:“你很奇怪。”

安有神情凝滞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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