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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金钗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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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御鸾站在她身侧,替她一下一下垂着肩。

“母亲即便罚她将这福寿院的青砖都跪穿了也无济于事,又何必因此惹得父亲不高兴呢?”

元氏闻言,像被人戳了气管子,怒道:“你不必劝我!”

“她毁了你救驾的机缘,又去那张府做客!这上京之中谁人不知我崔府同那家子蛮人积怨已久?她倒好,竟眼巴巴携了礼物登门做客,岂非打我崔府的脸,告诉所有人是我崔府先低了头么?我岂能轻易饶她!”

说完她缓了缓心头那口气,转而握住崔御鸾的手,柔声道:“你是我生的,你爹不是个志存高远的,我这辈子最多也就是个四品淑人了,可你不同啊??”

“你出身侯府,又深受礼仪闺训。论品德仪容,这上京之中,又有哪家的闺秀能比得上你?更别说宫中还有贵妃做保,皇妃之位本该板上钉钉,如今却叫这野丫头搅了个干净,白白让张府那个小东西得了先机,母亲怎能不怨?”

崔御鸾听着,手却停了下来。

母亲如此盛怒,虽有部分原因在于前番二皇子遇刺之事,可更多的,还是崔黛归去张府做客了。

毕竟虽未赶上见二皇子,但她们手上仍握能解二皇子燃眉之急的计策,未必不能同张乐容一争。

这两日她也想明白了,什么遇险救驾居功甚伟?在那群天潢贵胄眼里,哪怕是丢掉了性命去救他们,也是理所应当。

她叹了一声,只觉自己这位母亲实在目光短浅。

一辈子囿于内院,争来争去,却看不透那背后的本质。

从前想嫁到国公府第做续弦,还算有些心气,可惜用错了手段。

在张府花宴上当众落水,彼时的国公世子张蓦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生生等她熬不住了,才叫来小厮救人,最终落得个名节受损,贻笑大方的下场。

眼见此路不通,才退而求其次找了父亲,也算嫁入侯门。

也幸亏她当机立断联合家中长辈,赶走父亲从前那位指腹为婚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这才当上名正言顺的侯夫人。

到底给了自己一个侯府嫡女的出身。

崔御鸾叹了口气,顺着元氏的话说道:“妹妹到底是关边苦寒地界来的,野惯了不知孝顺,母亲管教管教也好。既是得罪了长泰郡主,想必父亲那边也说不得什么。”

正说着,崔黛归进来了。

她一进门,就见元氏茶盏朝桌上重重一磕,道:“跪下。”

崔黛归扫了眼屋子里,却见元嬷嬷侍立在侧,手边还拿着一本账册,原来是见不得她拿了府中的好东西呢。

“前番清芜院闹那一场,不想竟是底下的嬷嬷手脚不干净惹了祸......仔细想来,那陈嬷嬷从前是在夫人身边做事的?”

崔黛归眉眼含笑,“虽是夫人调教的人吃里扒外,险些害了我性命,好歹父亲开了府库送来一些小玩意儿,也算弥补。此事我虽伤了根本,看在父亲的面上,到底不好再计较不是?”

元氏看着她嘴皮子一开一合,说出的话句句戳她肺腑,刚压下的火气又冒了头,只是事已至此,这个哑巴亏她不咽也得咽。

她扫一眼元嬷嬷。

元嬷嬷明白,既然是侯爷亲自赐下,自然不能问责。

她立即放下账册,从袖中拿出一份拜帖来。

“看你做的好事。”

元氏接过拜帖朝崔黛归面前一丢,“这顾二郎亲笔写下的拜帖没冤枉你罢?还有摆在你院子里的东西??你崔黛归的眼皮子就这样浅?四处招摇鲜廉寡耻,竟敢瞒着家中长辈去张府勾搭顾氏的郎君,就这么急不可待倒贴上去给人做妾?如此不顾及家族和姊妹名声,是不是要将崔氏女的名声都败个干净?跪下!”

“夫人何意?”崔黛归冷声问。

“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些么?”元氏道,“做出那等伤风败俗的下贱事来,如今勾得男人都上门来了,别说叫你跪下,便是现下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侯爷问起来我也问心无愧!”

原来只要是男人不要脸地凑上来,都算是她崔黛归勾引么?

崔黛归不禁想起前世嘉帝那双黏腻的手,她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前世勾引公爹的皇室丑闻,害得她死后都不得安宁,如今还没怎么了,就要又背上这勾引人的名声?

她冷笑一声,语气却出奇地平静:“夫人说的有道理,是挺伤风败俗的。那夫人打算罚什么呢?”

元氏看着,心底莫名升起不安。

厌恶地看了崔黛归一眼,愈发觉得这个庶女近日行为出格,癫狂至极。

她道:“动手罢。”

元嬷嬷适时上前,动手就去扒崔黛归的衣裳。

崔黛归眉眼一冷,侧身躲过,“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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