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大结局下(1 / 2)
隋妤君状告长公主像是撕裂了一道口子,朝中各派系趁机打压,将口子拉扯得越来越大,不少肮脏之事摆到明面上,圣上不能视若无睹,于是大理寺不得不查。
加上年底在地方任期已满官员陆续回京述职,正是需要上下打点的时候,道出不少长公主手伸到地方的密辛。其中以李国公派系动作最大,圣上至今未立太子,他们要为李贵妃之子铺路。
长公主因江佑晖中毒夜闯宫门请太医,一心扑在儿子身上,不上朝,连朝中亲信也见得少,说不清是无暇顾及底下人的心思,还是她心里明白却不在乎。
多方施压,贺旭拿出来平生最高的办事效率欲将此案了结,忙得脚不沾地,在隋妤君和元襄之这里拿了口供又要前往长公主府。
他去的那日长公主府张灯结彩,他没有见到长公主,却见到了冲喜新娘。
曹曦竹邀他至前厅,缓缓道:“贺大人,小郡王时日无多,长公主忧思过度已然病倒,现下府中一应事务皆由曦竹代管,有何事尽管问我罢。”
贺旭取出抄录的口供,递给她,“这是隋、元二人的口供,本官分开审问过,细节皆对得上,当晚是长公主逼隋妤君服毒在先……”
曹曦竹一页一页翻看口供,明艳的红甲和微黄的宣纸衬得她指若青葱,看完后她随手放在桌上,不着急说话,品起了茶。
贺旭心急,正欲开口问时,曹曦竹放下了茶碗,说道:“当晚我也在场,确实如他们所言,贺大人只管按律行事。”
贺旭拿到答案,起身便走,曹曦竹突然喊住他:“今日是我与小郡王大喜之日,贺大人何不留下喝杯喜酒?”
贺旭回头,冬日阳光稀薄,厅堂内半明半暗,而曹曦竹就站在阳光与阴影的交界处,笑得端庄,但他隐隐觉得?人,空荡荡的庭院一看便知没什么宾客,他留下作甚?遂告辞离开了。
是夜,曹曦竹一身喜服坐在江佑晖的床边,看着半梦半醒的江佑晖,摸着平坦的小腹兀自说道:“即便你厌恶我,但母凭子贵,长公主如今视我如珍宝,一旦你故去,她便会将心思放到孩子身上,毕竟这是你唯一的孩子。”
良久,灯烛噼啪打了个响,曹曦竹端起江佑晖的药碗,起身倒掉了。
“这些药不喝也罢,既救不活你还徒增苦楚。”
红烛滴蜡,药香弥漫,京城的冬夜漫长又寂静,叹息声中藏了数不清的愁思。
五日后,一队兵马围住了长公主府,皇城司指挥使亲自来传圣旨,一道对长公主的惩处,一道是册封曹曦竹为郡王妃。
“什么闭门思过,皇帝他分明是想圈禁本宫!”长公主愤怒起身,拔出黑甲侍卫的长剑指向皇城司指挥使,“本宫做错了又如何?收藩王兵权,派郡主和亲,这些年本宫为他清除的障碍还少吗?是本宫将他带出冷宫,是本宫为他筹谋夺位,他竟然过河拆桥!”
皇城司指挥使用佩剑剑柄挑开她的长剑,冷声道:“还请长公主慎言。这些话我听了也就罢了,若是传到圣上耳朵里……”
他眼中一半威胁一半不悦。
“你算什么东西?尽管??”
曹曦竹抓住长公主握剑的手指,阻止她刺向皇城司指挥使。
“长公主忧心小郡王,多日不得休息,精神恍惚,言语无状,大人见谅,这些胡话还望大人当作没听过。”
皇城司指挥使冷哼一声,敷衍着拱手,带人离开。
长公主眼中仍旧愤愤不平,曹曦竹缓缓从她手中取下长剑,“殿下,不过是面壁思过十年,我们只当休养生息,眼下小郡王的身体要紧,曦竹想他是极盼望您多多陪伴他的,至于其他之事还有曦竹愿为您筹谋……”
长公主怔怔松了剑,曹曦竹把剑还与黑甲侍卫,扶着她往回走,在她们背后,守在府外的禁军关上了长公主府的大门。
曹曦竹回头看了一眼,朱门石阶,黑瓦高檐,这里不会是她的终点。
腊月二十五,傍晚,云来居闭门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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