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般若妖(1 / 2)
玉蝉骤然推开门,一道金光袭向宋璋,她整个人被击中倒在回廊栏杆边。
“怎么不出手?”
玉蝉冷笑,“嫂嫂,这里没有旁人,大可不必束手束脚。”
宋璋皱着眉头看着她,“你……你是,妖怪!来人……”
“还在装疯卖傻。”玉蝉一把掐住了她喉咙,“说,你来舒家接近舒玄礼有什么目的?”
“这话应…应该我问你。妖女……”
宋璋面色通红,孱弱的身体像一只小鸡仔被提了起来。即将被面前的女子掐断拧下。
还不承认……
玉蝉左手掐着她,右手凝聚了一团金光。
“既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耀眼的金光在眼前亮起,她感受到一户强烈的气息袭来,宋璋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却并未感受到痛苦,只有缓缓的溪流顺着全身筋脉流走而过。
玉蝉试探着,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玉蝉怔愣的瞬间,宋璋猛地推开了她,剧烈咳嗽着。
她冷眼看着眼前狼狈的女子,毫无还手之力?还是只是未到绝处……
掌心再度凝聚了灵力,她向宋璋靠近。
“娘子!这么冷的天,娘子怎么坐在这儿?”
明心总算追上宋璋,却见她脸色苍白,浑身冰凉地倒在一边,眼前的玉蝉却面色凶狠。
她暗暗白了玉蝉一眼,忙扶起宋璋,“娘子肩上的伤都裂开了,快回去躺着吧。”
两人渐渐走远,玉蝉看着宋璋的背影,忽而想到了什么。
善于隐藏……
妒火燎原……
她跑回房中翻出了那本羊皮手册,金翅鸟、九尾、饕餮、魅女……
!找到了!
般若……东瀛妖魅,蛇形人面,好□□,性善妒,喜矫伪。以人夺爱,则生妒火,则释怨毒。穿肠烂肚,毒性甚重。
万妖录说,以人夺爱,则生妒火......
这几次妖气的泄露似乎都与舒玄礼有关,之前是他性命受到威胁,方才是因为她将宋璋拦在门外??她是般若。
宋璋平日这幅良善面孔都做得很好,可是唯独一涉及舒玄礼,她便压抑不住嫉妒,她才会察觉异常。那么是不是只要顺着这条线索就能抓住她真正的样子......
宋璋坐在一旁任由明心为她包扎,一副出神的模样。
撩开衣袖,果然见手腕处正往外渗着血。
明心拿来药,又吩咐人将屋里点上炭火,一边包扎,一边愤愤道:“表小姐怎么这样,虽说是有夫人的吩咐,她也不能推您啊,您才是院里的主人,她一个客人竟如此跋扈,真该让老夫人好好看看她那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
明心嘟囔半日,却听宋璋没应声,她抬起头却见宋璋仍旧呆滞。
“娘子?娘子?可还有哪不舒服?”
宋璋视线慢慢移向她,忽而道:“明心,她是妖怪。”
“谁?谁是妖怪?”
“崔玉蝉,她是妖怪。”
明心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宋璋口中所说是否是那个意思,“表小姐当着您如此刻薄,在众人面前却卖乖讨巧,的确是妖怪一般。”
“她真的是妖我看见了!”
明心的手猛然被拉住,映入眼帘的是宋璋惊惧的瞳孔,“我看见她的手萦绕着金色的光圈,她一只手就能将我提起。她不是崔玉蝉,她根本不是崔玉蝉!”
明心渐渐明白过来宋璋所说的意思,也是一脸惊异,“娘子,你是说小姐......”
随机她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不可能,东流已经十几年没出现过妖了,小时也曾听大人说过夜里山上妖魔横行专抓不听话的小孩的故事,可那只是大人对孩子的恐吓,做不得真。她从一岁长到如今十七,别说妖了,连鬼都没见过。
她想,娘子刚刚醒来不久,又做了噩梦,受了惊吓,怕是人还没缓过神来,产生了幻觉。
于是明心安慰道:“娘子别怕,我去找些桃木来给您挂在帷帐中,您先躺下歇息一会儿,定定神。”
宋璋一听便知明心没有相信她的话,她忽而站起身开始穿衣服。
“娘子要去哪儿呀?老夫人说了不让您去,咱们还是等郎君醒了再去看他?”明心有些担忧。
宋璋却已经穿好衣裳往外走,“有她在谁知郎君能不能好好地醒来,我得去告诉老夫人,家里进了妖,她要害玄礼,她要害我们所有人。”
“荒谬!”
沈氏重重放下茶盏,冷嘲热讽道。
“你说玉蝉是妖,怕是你骑马射猎玩得昏了头了。”
她还没跟宋璋算儿子受伤的事,她什么意图,她还不清楚吗?为了把玉蝉引介给蒋无患,撺掇着玄礼出门射猎。若非她善妒又要装大方,玄礼怎会碰上这种事?
她正愁没由头惩治她解恨,这倒好,送上门来。
“我亲眼看见她手上生出金光,非人力所能及,若是请来道士,一试便知。”
“你说的容易,把我们舒家当什么了,道士进进出出,查验自家的小姐,若一无所获,你当如何?我怎么与你姨妈分说?那些道士若传扬出去我们舒家的脸往哪儿搁!”
“我知道你心里盘算着什么,不说出来是给你留了几分脸面。若再生事诋毁,我绝不轻饶。”
“母亲,我……”
“来人,送二少夫人出去。”
沈氏并未相信她的话,恐怕不止沈氏,所有人都以为她病入膏肓,产生了幻觉。她的话,被认为是争风吃醋的构陷。
可是不行,她一想到那只妖在舒玄礼身边她就如百爪挠心,一刻不能安生。
她来舒家接近玄礼究竟想做什么?
不,沈氏不管这件事,她必须管,她要去请道士来除妖。
“金色的光圈......”
明悟一边思忖,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距离东流进妖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哪来的妖怪,又不害人又不夺物。不过倒是有许多夫妻不和睦的女子来道馆求助,小孩儿生了病,男人寻了新欢,婆母搓磨,便硬说是他们身上被邪祟附了身,被妖魔入了体。
寻他们其实也不过是找个心理安慰。
他也就接应着她的话,煞有介事地拿着法器在宋璋身边转悠了几圈,摇了几回铃,再度睁眼,严肃道:“娘子身上的确有一团黑气萦绕,这妖...我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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