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大善还是大奸?(1 / 2)
凤婵音回到别院时,是申时左右,天色还早,但是在别人看来,她这个午觉,睡得有些久了。
武妈妈之前被下过一次面子之后,已经不太敢说教这位主子了,但今日实在没忍住,又翻出了?唆的老/毛病,规劝道:“二姑娘身子弱,想多睡会儿是正常的,可也不能放任她睡这么久,晚上该睡不着了。”
被她?唆的对象,是冬棋。
武妈妈一直觉得这丫头不是个会伺候人的,因为伤得更重些,她这段时日过得比凤婵音这个主子还受用。
这原本也没什么,院里这么多丫鬟,少她一个做活,也耽误不了什么事。
可谁叫凤婵音脾气古怪呢?
每日有一大半的时间,除冬棋之外的其他人都被拦在院子外面,这就导致,服侍凤婵音的工作只能落在冬棋身上。
武妈妈甚至都怀疑,冬棋根本就没干活,她那条废胳膊也不像能干活的样子。
院门一关,主仆俩谁服侍谁还不一定呢!
武妈妈就不止一次看见过凤婵音渴了自己倒水喝,顺便还给冬棋倒一杯,吃个零嘴儿,也要分冬棋一半。
冬棋别说诚惶诚恐、自惭羞愧了,连神情都不带变的,顺手就接过来吃了喝了。
这样不知尊卑的丫鬟,在武妈妈眼里,那是该撵出房里,重新调教一番的。
可冬棋和凤婵音的情分与一般的主仆情分不同,武妈妈/的这个念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别说重新调教,她就是说教几句,都得注意着用词,不能说得重了。
有时,她还要被冬棋挤兑两句呢!
武妈妈不忿地想,哪个管事妈妈做得像她这样憋屈啊?
冬棋完全不知道武妈妈对她的评价,理所当然地道:“姑娘是主子,我是丫鬟,她想多睡会儿,我还能把她从床上拽下来不成?”
这简直是在强词夺理。
武妈妈自觉这次是自己占了理,拿住冬棋的话柄,要把新怨旧怨一起回报了。
她端起架子教导道:“我们做下人的,不是一味纵着主子,才算是对主子好。”
“要时时刻刻替主子想在前面,让她过得舒心,才算是尽到了身边人的本分。”
“就像今儿这件事情,你是只让姑娘多睡了会儿,可今日多睡会儿,明日多睡会儿,日日都多睡一会儿,姑娘养成了习惯,作息就乱了,会损伤她的根本的。”
“你这不是助了她,是害了她。”
冬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震惊地看着这位夸大其词的老妈妈,不明白多睡会儿午觉而已,怎么就说到损伤根本上面去了?
若她知道姑娘根本就没睡午觉,一天天的,不是带着伤舞刀弄剑地练功,就是翻墙越壁偷溜出去,岂不是要指控她谋害了姑娘的性命了?
凤婵音听到她们的谈话,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以午睡做借口,时间太短了,办不了多少事不说,还容易露馅儿。
还得再找一个借口!
“不怪冬棋。”她替冬棋解围道,顺便又把午睡的谎话圆了圆,“我其实没睡那么久。”
“午睡之后,我习惯写一会儿字,所以你们看着,时间就久了一些。”
“妈妈知道的,习字这种事情,最是需要静心凝神。”
潜台词:不管是睡觉的时候,还是写字的时候,她都不想她们在跟前。
武妈妈听懂了,笑着应道:“原来是这样,习字是好事,姑娘如此好学,老爷和夫人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只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等把伤彻底养好了,再来习字,岂不是能写得更稳更好?”
那可不行,伤好了才能写,那她这段时间,拿什么理由把她们关在院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