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红颜记(2 / 2)
钟有晴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轻轻挠着他的胸膛,却因气力不及,挣扎不过。
半晌,两人吻得火烧上身来,应多行双手不安分起来,上下摸索。
钟有晴嘤咛一声,忽地推开他,哭道:“若爷有心,便还将奴家接出去伺候着,若爷无心,奴家谁人都可与,只不与三爷!”话音未落,她已提着裙摆,哭哭啼啼跑走了。
钟有晴离开前,杏花娘曾问过她:“男人最是寡情,你就这般笃定他肯赎你?若是他不赎了你去,你又该如何?”
钟有晴微微一笑:“天下可不只他一个男人。他不赎我,自有另外的人赎我。”
她知道:美貌是女人的武器,而好色是男人永恒的弱点。
只要她还年轻,还漂亮,只要她想,就一定会有男人将他赎回去,并且双手奉上钱钞来。
02
铜镜钟映着跳跃的火光。
她如欣赏绝世珍宝一般欣赏着桌上的钞票和金簪玉镯,心想寻思着:明儿便让妹子把这些拿去典当了,再放出利钱去翻他个几百两。
正想着,门外忽传来一阵“叩、叩、叩”的敲门声,她回过神来,将钞票和一应事物放进暗格里,用钥匙锁了,才起身开门。
来人是在厨房里烧火的赵婆子。
她一见到钟有晴,脸上便露出笑意来,用一种低低的,讨好的语气道:“姑娘好啊!”
钟有晴微微一笑,亲热地拉住她的手:“是赵妈妈,快请进来!”
赵婆子一闪身进来,钟有晴便趁势把门闭上。
她提了青花茶壶,斟了一杯茶,递给赵妈妈,笑道:“我这里粗陋,没有好东西招待妈妈,妈妈莫要见怪才是。”
她好歹也是半个主子,赵婆子讨好还来不及,又怎会见怪?
赵婆子忙捧住茶杯,连连道:“不敢,不敢,姑娘说的哪里话来!”
她捧着茶杯吃了一口,掏出手帕擦了擦茶杯边缘,才将茶杯放下,又从裤腰里摸索了半晌,掏出一些白花花的碎银来,捧给钟有晴,用一种又讨好,又恭顺的语气道:“这是我们母子俩孝敬姑娘的,我知姑娘是不稀罕的,但好歹是一点心意,还望姑娘赏个脸,收下才好!”
碎银在烛光下泛着淡淡银光。
钟有晴并不瞧一眼,只笑道:“赵妈妈不消担心,太太是最会疼人的,赶明儿太太得闲时,我一说便成了。”
原来,这赵婆子在厨房干些烧火择菜的杂活,她儿子却在外头行些赌博、骗财之事,如今弄到衙门里关了几日,身上又背着债务,实是走投无路,前些日子便跟他娘说要上山当强盗去。
赵婆子一听,可了不得,好端端一个人,哪能做亡命的强盗?遂劝了儿子好几日,说给他在应府找个活儿做,有饭吃,还有钱拿,安安稳稳过日子也就完了。
但赵婆子也晓得,府中的主子们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的,她既没有个亲戚朋友在主子眼前当差,也没有很多钱,况且她儿子犯了这些事,便是有人说情,主子们又怎会同意?
幸亏来了个钟姑娘。
这钟姨娘也是半个主子,但待她又客气,又热情,且还是三太太和三老爷跟前的红人,便腆着脸来寻她帮忙,没想到这姨娘倒是个爽快人,不消她多费口舌,便笑着应下了。
赵婆子活了一把年纪,自然也懂得求人办事要送礼,于是东凑西凑了些银子送给她,这一来,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想不认真办都不行了。
赵婆子听钟有晴如是说,喜得连连道谢。
钟有晴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也难为赵妈妈了。”
赵婆子摇头如拨浪鼓,合掌道谢:“不难为,不难为,若果真成了,待我儿进了府来,拿了工钱,还有孝敬姑娘的呢!”
钟有晴笑道:“我一见赵妈妈,也像见了我娘似的,亲切得很,还说这些话做什么?”
赵婆子也笑道:“阿弥陀佛,若是我这老废物有姑娘这样的女孩儿,只怕做梦都要笑醒了!”
两人正说笑,忽听屋外传来一阵轻缓的敲门声,两人霎时止住,屋内一时针落可闻。
赵婆子已站起身来,咽了咽口水,一眨不眨看着钟有晴。
钟有晴将碎银揣进兜里,微微一笑,示意她放下心来,旋即朝屋外道:“谁?”
“妹妹,是我。”
钟有晴翩然起身,握住赵婆子的手,作唇语对她道:“不用怕,是余姨娘。”说罢,便去开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两指宽的缝,屋内透出一片光去,映亮了半张美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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