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1 / 2)
抵达?御榕嘉,天际已薄暮。
老程一开门便看见太太被先生公主抱在怀里,忙不迭让开,跟在先生后面问:“先生,太太这是怎么了?”
明姨听闻,也从厨房出来,揩了揩手,也跟上去,轻声细问:“太太?”
宋暮阮脑袋挨着萧砚丞的温热颈窝,伸出一只玉手上下摆了摆,殷红色的丝巾在映衬出腕骨的无瑕雪肌。
“老程,明姨,没什么的,只是有点累,你们不用担心。”
“明姨,做一碗红糖姜水。”
“不要。”
宋暮阮直接拒绝,看男人冷薄的眸光垂下,直冲她扫来,她把脑袋扎进他的钢板胸膛里,唇息一扑一扑的,撒在他雅黑大衣翻领上,不一会便润湿了。
“喝这个没用,对于我来说,红糖姜水只有感冒才有用。”
明姨笑着说:“太太,或者我给您做玫瑰花茶?”
“嗯~”
宋暮阮一个嗯字拖出四个声调,在他怀里左右拱了拱,表示拒绝。
明姨被这可爱举动感染,她唇边的笑容更慈爱了几分。
“益母粥,太太吃吗?”
“吃不下了。”
话音飘散,一道鼻息自上方笔直堕落,刮到她的耳廓时,又冷又硬,宋暮阮脑海里忽然冒出萧砚丞不悦绷紧的下颌。
她悄悄撬开一只左眼,拱乱的额发间,萧砚丞薄唇翕动,如两片蚌壳,又冷又硬。
“明姨,能解经期疼的水,一式一份。”
说完,他便收紧胳膊,抱着她上去二楼。
卧室里,宋暮阮看他就要把她放在床上,她下巴尖儿立刻上扬,搁放在他右肩,两只小胳膊也顺势收短环住。
“还没洗漱,不能直接去床上。”
萧砚丞默了默,抱着她踱步至床尾的深海蓝真皮沙发。
自方才下车后,她就变成了一团年糕,他被寸步不离地黏住。
“可以放手了吗?”
他偏了偏脸,颊边痣不经意贴上她软糯温凉的脸蛋。
啧,还真是年糕。
宋暮阮仍是不肯下来,反而主动地蹭了蹭他那颗粒小痣,贴心发出一问。
“我还没换卫生巾,如果不小心给你珍贵的澳洲进口羊毛沙发毯弄脏了怎么办?”
萧砚丞淡淡嗯了声,拖着少女的膝弯稳稳转身,又朝另一方向走去。
“好,我们去洗手间。”
几步走进洗手间,智能马桶感应打开,即热座圈泛着淡淡的蓝光,他俯下高大身躯,小心地把少女放在上面:“卫生巾在哪儿?”
宋暮阮翘出葱玉食指,指了个方向。
萧砚丞打开黑胡桃实木柜,空无一物。
“用完了?”
宋暮阮恍然地挑了挑细黛眉梢,娇躯转而靠在马桶上,两只白蕾丝长袜小脚前后摆了摆,一副懒洋洋荡秋千的姿态,开始对他颐指气使:“嗯,好像是耶,那你去给我买吧。”
萧砚丞走近。
蹲在她身前,单手握住她摆动的两只小腿,掌背拱出的筋脉,或青?蓝,似几藤抽掉青叶的金钩吻,应着花期,正在横斜有致地蓬勃。
“合理怀疑太太是否真实需要。”
骤然被拿捏,宋暮阮娇身一顿,看着眼前的男人。
此刻,即使他纡尊降贵地蹲着,阔端的身影一大片,盖在她露于衣裙外的雪肤,一层薄薄的松烟灰。
她蜷起细嫩指尖掸了掸,那灰不动声色地扩大了领地,一道清苦调的柏香侵入鼻间,她顿时不敢动了,连忙撅着小樱花瓣嗔声道:“怀疑怀疑……你就是个不信任太太的坏先生!难道要我现在脱掉向你证明吗?”
话音脱出,瞅见他唇角一瞬僵硬,宋暮阮自个儿也愣住了。
顷刻,全身的雪肤胀成一片灰扑扑的绯嫣色。
“我去买。”
萧砚丞起身,两条小白袜腿自然脱离掌心,如失掉弹簧的布偶娃娃,蔫回马桶沿边,受惯性悬了悬,极其微小的幅度,看上去毫无生气。
他再度俯身,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幼美腮颊,似安抚又似承诺。
“等我,很快。”
宋暮阮摇了摇脑袋,揪住他的衣袖,一双柳叶眼仰凝着他,桃腮微微鼓嘟,从他的角度看去,像只过分乖巧的幼猫。
“只骗了你一点点噢,卧室床头柜里还有的……”
萧砚丞拍了拍衣袖上的小手,轻哄道:“好,我去拿。”
“嗯。”
她应声松手,他衣袖的几丝褶皱滑过眼底。
-
一刻钟后。
宋暮阮还是被他哄上了床。
像个蓬软的可颂似的,她裹在鹅绒缎面褥里,未施粉黛的脸腮白白净净的,却也是鼓鼓囊囊的。
“我要喝那个。”
她指着玫瑰花茶。
萧砚丞递过,吹了吹热雾,用骨瓷汤匙舀出一勺。
“小心烫。”
宋暮阮嘟尖唇瓣,小小地吸了小口,蹙着细绒的长眉摇头,食指隔空滑过胡桃原木圆桌上的一排汤碗,落定到一个青玉坦口小碗,说:“那个。”
“好,”萧砚丞放回碗,端起她手中所指的红糖水,“慢点。”
宋暮阮低头,就着他端持的手,啜饮了一舌尖,又摇了摇脑袋,随手指了指最近的汤碗。
“这个吧。”
蜂蜜水还不错,她忽然想到她送他的护手霜,看着眼前这修节的手指,鼻翼不自觉缩了缩,却没有丁点蜂蜜味。
“你怎么不擦手霜了?”
她扬眉问道。
“用完了。”
萧砚丞用汤匙拨了拨汤面,稀释后的淡黄液体在眸底,他如实回答。
“你等会儿。”
宋暮阮裹着被褥,滚到床的另一边,打开抽屉取出一支手霜,掀盖挤出大团奶油白膏体。
“这是我刚买的慕斯护手霜,听说含有什么海洋活性成分,保湿度好,吸收也快,特别养手。”
说着,她又裹着被褥滚回来,坐靠在胡桃实木床头,抹匀那团奶白后,冲他摊出两只小手。
“手伸过来。”
萧砚丞伸出右手,掌心刚覆于她的蜜润手心,便被她两手捧住,右捏捏左捻捻,他的手掌成了块饺子皮,不合时宜地在做spa。
“那只手。”
Spa完毕,宋暮阮瞧准他的另一只手。
萧砚丞放下碗,递过左手。
很快,干燥粗粝的指腹抹上一层透明的黏腻光泽。
“有用?”
他实在不太明白他每日三抹,她却仍然嫌弃他的手粗得硌人。
“有用啊,”宋暮阮抬手,厚软的鹅绒被滑落也丝毫未觉,她只顾在俏丽的腮颊边张开两朵雪润润的小巴掌花,“你看,是不是如婴儿般嫩滑?”
“看不出,”萧砚丞一语抛落,两手团住小巴掌花捏了捏,浅眸勾瞧着少女佯装生气的脸,他煞有其事地评价道,“嗯,没白花钱。”
“哼,你这个小气的男人。”
饶是对他嗤之以鼻,但少女却没收回手,任他一节一节捏着她指节玩。
萧砚丞并未计较,垂凝着掌心的玉手。
她的手早已恢复了热度,此刻全身也只着了条小吊带丝绒豆蔻紫裙,一双玉腿并膝拢坐,真丝光泽裙摆露出两片半圆的雪膝,说话间,有意无意地抵擦他的大腿外侧,暖融融的鸢尾调香气,一波一波地朝他扑来。
“看来是不疼了?”
萧砚丞眸色一暗,把她温热的嫩手放进被褥里,站起身。
“你要走了?”
宋暮阮腰肢下塌,两片雪膝也重新钻回白缎被窝里,看着床边衣着整齐的他,她往上拉了拉被面,两片樱色唇瓣闷在里面,摩挲着光滑缎面出声,一贯甜美的音,几分瓮沉沉的。
萧砚丞掖了掖被角,修长指骨自然地勾出她的一缕黑发。
“嗯,他们是我本科创业时的朋友,戚生和耿三一直在国外,天誉订婚之后便常住澳洲,很少回国,我安顿好就回来。”
“你去吧,”宋暮阮任由她的发梢被他手指缠弄,捞过身旁的money,握住它的毛绒小爪冲他翘弯了眉眼,声音也亮淌起来,“我们在家等你噢。”
萧砚丞薄唇俯近,一个吻正欲落下,却被她偏头躲过。
他捉住她的手,登时少女两声叽里咕噜的警告吓唬过来??
“萧家家规第一条,八点门禁。”
“按时回来,否则别想和你的仙女太太有任何亲昵举动!”
他笑了笑,眸光深深地凝了眼她怒撅的唇瓣。
“好,谨遵女主人命令。”
几秒后,“啪嗒”一声轻响,卧室门由外带上。
宋暮阮回头确认了眼,拿出枕下的手机,已快至七点。
“那个什么佘微音应该已经走了吧?”
登录微博,根本用不着搜索?良昀三字,一条前十热乎话题#靳良昀戏装未卸,与友人聚完餐在十分钟前被狗仔爆出。
放心退出微博,她打开相册,高举手机,拉远拉近又放大最新图片。
360度无死角欣赏,也没找出任何一处缺陷。
“不愧是我从小的偶像,好帅呀!啵唧??”
“啪嗒。”
一声??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
宋暮阮嘟尖的薄唇还贴着屏幕,她僵硬地转过脑袋。
门口,一个通体象牙黑的疏隽身影正握着一盒巧克力,棕栗色的ValrinXalle花体字母在廊灯下,流光溢彩,一如此刻他神情莫辨的脸庞。
“砰!”
门合上。
巧克力扑通啪啪滚落一地,宋暮阮还未来得及心疼,眼前一抹黑,小尖嘴“唔呜”两声,便被裹挟进一片马尔登盐的海浪里。
“嗯……”
良久,她哼不出一个有意义的字音,娇小的身子也逐渐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两只小手扒下被褥,她抵住他的胸膛,然而粉嫩指尖狠狠泛出了肉白色,也没勾销男人的恼。
“……”
宋暮阮完全放弃抵抗,幻想自己变成了一只掐住腮的海鱼,任由翻卷推吮,水沫缠绵。
“专心。”
一只手臂收紧,蓬搏的肌理线不小心硌到她。
“疼……”
她咬住他的舌。
萧砚丞安抚地亲了亲少女的汗湿额鬓,垂眸看去。
少女的暗印花紫吊带裙,真丝的单薄材质下,一左一右耸出两粒。
“硬了?”
他抬眸,两团灼烧的火苗抵进她潮湿欲雨的柳叶眼,霎那烧干她的水淋淋。
宋暮阮咻的下抬起两只胳膊,交叉捂住胸,惊慌、羞赧交织在一块,滚过她的娇颜。
“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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