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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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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进贤要的这个东西,显然是用来对付宁策的。一旦这个册子交上去,也许前世宁策夺权的命运就会被改写,陈王不会死,陆家也继续磐石稳固,自己嫁过去之后,只需潜心经营陪嫁的产业,便能安稳度日,且又让陆进贤欠下了这笔人情,将来再谈什么条件,亦有余地。

云桑慢慢卷起手中的账册,塞进袖间,卡入特意戴上的缠枝臂钏里。

可是……万一这个抄本是错的,劳而无功一场,又该如何?

宁策事后找不到东西,必然会猜到自己身上,若这抄本无用,将来他又仍像前世那样执权辅政、得登极位,想向自己问罪,她又能逃得掉吗?

云桑怔忡迟疑。

“还没找到吗?”

车厢对面的宁策,语气淡然地轻声问道。

“嗯?”

云桑愣了下,扬起眼眸。

下一瞬,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心口骤然一紧,呼吸刹那凝滞,面上强抑着平静:

“什么……找什么?”

宁策握着药盏,手指轻轻搭着盏沿,抬眼亦朝她看来,半晌,反问道:

“是陆进贤让你来的?”

“我不知道哥哥在说什么。”

云桑不动声色地,将账册朝臂钏里压了一压。

宁策判研着,语气澹然,“那不然,是皇后的主意?”

云桑拉盖住袖口,“我真不知道哥哥在说什么。”

“真不知道吗?”

宁策看着她,眼底浮泛出些许笑意,神态中依旧是那种漫不经心的闲适:

“所以阿梓并没有生我的气,也没有怨恨我欺骗了你?”

“我为什么要怨恨哥哥?”

云桑缓缓合起箱盖,也微弯了下唇角:

“就因为哥哥自身难保,帮不了我吗?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非要强人所难。当初我害怕母亲生气,害怕被学宫的同龄人排挤,不是也曾疏远过哥哥吗?”

“再说,哥哥那晚说的话也没错,人活于世,就是得靠自己。好多时候,也并不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只不过是贪图安逸,想找个人靠一靠,活得轻松些。可事后想明白了,只会瞧不起自己,做了依附他人而生的藤蔓。反而是被逼上一逼,强迫自己去走不敢走的路,一旦踏上去了,发现其实也没想的那么难,最后事情解决了,自己也变强了,一举两得。”

“是吗?”

宁策注视着云桑,搭在盏沿上的指尖微微摩挲了下,蓦而牵唇:

“阿梓这样说,哥哥便放心了。还以为你是走投无路,才要把自己卖给陆进贤。”

云桑与宁策紧紧对视着,眸光颤了颤,旋即移开了视线。

握在箱盖边的手指攥紧了些,半晌,狠吸了一口气,“啪”的一声用力关上了箱盖。

她站起身,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身下的马车陡然一晃。

紧接着,拉车的马匹振鬣嘶鸣,撒开四蹄朝前疾奔而出!

骤起的颠簸带得云桑踉跄歪倒,身体往窗框狠狠砸去。眼看额头就要被飞甩的竹帘击到,宁策的手伸了过来,挡在了帘刺前,另一手揽过她的腰背,将她护入怀中。

马车疯狂地朝前急驰。

宁策拥住云桑,跌坐到榻角里。

一旁的鼎臣已跃至车厢外,伸手推开惊慌失措的车夫,闪身扯过马缰,取代车夫控住了马。

马车平稳了几分,速度仍旧很快。

宁策小心护住云桑的头,一面轻轻撩帘,朝外望去。

窗外林影如梭,风驰电掣,马车在密林的尽头转了个急弯,奔入一段山谷之间,速度方才渐渐放缓。

鼎臣勒缰驻马,坐骑嘶鸣着扬起前蹄,来回踏了许久,终是安静下来。

宁策松开云桑,撩开她额前的头发看了眼:

“没撞到吧?”

云桑摇头,从他腿上移开身,扶窗朝外看去,只见四周树木密布,遮天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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