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留影(2 / 2)
“师父,您……不是,你觉得最后判决会是什么结果?”
应泊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饶有兴致地反问道:“如果你是我,或者是法官,你会给出一个怎样的量刑?”
见徐蔚然咬住嘴唇陷入沉思,他便自顾自道:“提供一点思路。首先你要考虑法条规定的法定刑,确定一个量刑起点,三年,七年,还是十年以上?其次你要考虑犯罪次数、犯罪数额,是不是有数罪并罚,还有嫌疑人在犯罪过程中的作用、地位,再去确认基准刑。除了这些最基础的,我们还要思考最终的量刑能不能服众,不仅仅是嫌疑人或被告人本身服不服,会不会上诉,还有对整个社会的影响。”
他一摊手:“说白了,我们也怕引发不良的舆论。一旦案子出了舆论事故,或者是有干警涉嫌职务犯罪,整个望海检察可能都会被连坐,一年的司法绩效全没了。”
“这么严重吗?”
“当然。”应泊挑眉,“不过,大的风波我倒是从来没见过,就是还在三部的时候,总有一群买保健品被骗的老头老太太围在大楼底下闹事,法警赶都赶不走,索性就不管了。”
他调了调座椅靠背,让自己躺得更舒服点:“唉,其实我也挺想去法警队的,工资差不了多少,工作还清闲,不至于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审查报告和论文。之前有一次半夜梦到开庭没带审查报告,直接吓醒了,一看手机才发现是周末。”
这下,徐蔚然彻底笑出声来,打包票说:
“放心吧师父,以后开庭前都有我提醒你的。”
公车还没开进支队大门,路从辜早已守在了楼下。应泊半梦半醒间瞥见他被冻得发红的鼻尖,心里一紧,不等车停稳便打开车门冲向他,责备道:
“在外面傻等什么?”
“我听你语气不对,担心你是一个人去提审,没人照应,又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你开车分心。”路从辜也发现了他惨白的脸色,旋即蹙起了眉头,“不舒服吗?”
“他生病了,刚刚一直在吐,胃酸都吐出来了。”徐蔚然锁好车,快步上前来。路从辜上下打量她一番,颔首道:
“谢谢你送他过来。”
应泊急忙问:“DNA结果确定了吗?就是蒋威?”
“确定了,是他。不过,这些现在都跟你没关系。”路从辜把他推进楼里,也默许了徐蔚然跟上来。然而,他们还未走出几步,身后又传来一声高呼:
“等等!”
三人应声回头,声音来源是被门卫大爷拦在门外的张继川,远远便能听见他高声发着牢骚:“有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贵妇人,了不起,太了不起啊!她竟有本事从千里之外把电话打到我的前线指挥所!”
路从辜虽然不认得这个戴一副眼镜,通身一股傻里傻气的书生气息的男人,但看应泊和徐蔚然都是一脸熟稔的笑,便招手示意门卫放他进来。
张继川紧走几步跑到他们面前,指着应泊气喘吁吁地控诉:
“你知道我从实验室出来倒了多少趟车吗?你怎么不叫老侯给你送?怎么不叫陈律给你送?”
“老侯今天要陪闺女,嘉朗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给我送药。”应泊偷偷背手想拧他,面上故作端庄地微笑介绍,“这是我哥们儿,张继川,以前在市检技术科,因为手稳技术好,大家都叫他张一刀,现在在望海大学读博。这位是路队,也是我……朋友。”
只不过,因为右眼处于完全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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