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缘由(2 / 2)
靖安言惑了:“什么?”
“你成亲了。”封长念抽气时都带着颤抖,“……什么时候的事儿呀?女儿都……都这么大了。你的妻子也是……也是南疆人吗?”
靖安言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前因后果串起来。
不用夷月解释,他现在也非常清楚地知道她说的事故是什么了。
转头过去,夷月双手合十,大眼睛一转:“他让我解释为什么家里有男人衣服,我就……就……”
靖安言屈指给她弹了个脑瓜崩。
夷月捂着额失声叫道:“干什么干什么?!我不是说了我不擅长撒谎了吗?谁给我的好差事,现在嫌我编得离谱了?!”
靖安言却不搭理她了,转过头去对一头雾水的封长念,莫名有些心虚道:“……那什么,她今年十五。”
封长念没转过弯来,微微张口,发出了一声气音。
“我今年二十九,十四岁的时候我连你都不认识呢,天天走街串巷,逃课还要躲避你师祖追杀。”靖安言一捏夷月的脸蛋儿,“哪来那么大的女儿?!”
他都被气笑了:“你俩真是一个敢编,一个敢信。”
那一瞬间仿佛从污泥来到云端,失血过多让封长念的脑子转得不快,好像被这一消息砸懵了。
“傻了?没有成亲,没有女儿,非要我直说吗?二十九年光棍儿一个。”靖安言摊摊手,“真行啊封珩,多年不见第一件事居然是盘问我这个??你、你笑什么?”
“啊?我有吗?”封长念下意识反问,手指却碰到了自己上扬得过分的唇角,“我……我就是……就是开心。”
靖安言脸要被气绿了。
不是,他光棍儿这件事为什么会让封长念这么开心?!
靖安言抄起双臂,也不顾什么长辈晚辈了,屈膝就顶上了榻,一手扳着封长念的下巴抬起来,居高临下地问:“好笑吗?”
封长念老老实实收了笑:“……不、不好笑。”
靖安言眯着眼打量他,似乎在判断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封长念根本吃不住他这么看,靖安言的眼神太深了,像是深涧一般,他一个把不住心神就会被溺毙,于是封长念慌乱地避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淡色的唇上。
……更不淡定了。
“别闹了,小师叔。”封长念喉结动了动,一些暧昧的、缠绵的记忆瞬间浮现,让他愈发把持不住,“……你、你身体好些了吗?”
折腾一晚上,大清早还跑了,他可是记得昨晚靖安言有多疲惫。
靖安言却仿佛没明白似的眨了眨眼,松开了钳制:“……那倒也不用客套到这个份儿上,我还没七老八十。”
这次换成封长念盯人了。
他小时候眼睛就又黑又深,有什么想问的就会固执地追问到底,跟着靖安言三个时辰都不嫌累,最后败下阵来的只能是逃无可逃的小师叔。
现在长大了,这股执拗劲儿还带了一阵压迫,靖安言压下心头那种异样的被压制之感,直直迎上他的目光。
靖安言:“……挺好的。”
话毕,他翻身下了榻,把一旁看戏的小丫头领走,一边道:“既然都醒了,那就一起吃个饭吧,这么一折腾再不吃点儿东西,神仙也难救啊。”
封长念看不得他待不过片刻又要走,只怕这人又随便找个理由跑路,忙不迭要下榻:“你等等??!”
“封珩,”靖安言点了点自己的唇,止住了他的动作,“民以食为天,先吃东西再说话,我跑不了,你放心好了,这次答应你,说到做到。”
……可这人昨晚还答应着不跑,今早不还是无影无踪,甚至连面都不想露。
从来拿誓言当儿戏的小师叔也不等封长念下一句话,领着夷月就跑了。不过好在,不多时,厨房真的传来淘米煮饭的声音。
靖安言真的在淘米洗菜,一副不打算跑了的样子,倒淘米水之余还顺带着把一旁歪脑袋的小姑娘搡开。
“不干活只等吃,还好意思耽误别人干活。”靖安言眼皮都不抬,把米扔锅里倒水盖盖子,然后利索地开始切肉,“别用你那大眼睛看人了,想说什么就说。”
“不跑了?”
“你看他那样儿,我跑得掉?”靖安言每一刀都剁得砰砰作响,“你信不信,我前脚走了,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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