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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新疆是母女两人一拍即合说走就走的毕业旅行。
“不只是我的毕业旅行,也是我妈的毕业旅行。”她吮着吸吸冻,摇头晃脑:“用的是我的压岁钱,祝贺她从妈妈这个身份毕业。”
我莞尔:“你很大方诶。”
林毓之咧嘴:“那是因为我老妈也很大方啊。”
林毓之的妈妈叫齐淑兰,对女儿始终保持“她在闹,她在笑”的慈爱态度。她坐在靠里的位置,放下擦拭镜头的相机布,越过女儿看我:“你呢,敏一,为什么来这里?”
我抿了抿唇,没有隐瞒:“失恋了。”
副驾上的尤畅闻言回头:“失恋了?失恋好啊,我们不要接待过太多失恋的女孩子哦,回去后全都得到净化。”
我转眼看她:“真的吗?”
尤畅言神态确凿:“真的。”她下巴一抬:“不信你看窗外。”
我扭过头去,林毓之赞叹的尖锐爆鸣也从我身后响起。雪山下的赛里木湖就这样猝不及防进入眼底,渐变的果冻蓝,当风起,湖面似起褶的丝绒蓝幕,浮光跃金。我目不转睛地望着,要被吸进去,心潮随波震荡。
“人生才该浪费在这种地方吧。”林毓之感慨了声。
齐淑兰说:“这怎么能算浪费。”
她的相机咔嚓两声,遗憾叹气:“哎,拍不出来。”
当然拍不出来,就像我昨天努力记录的金色傍晚。悬日伏在青碧的山脉与原野间,马群朝我奔赴而来。全程我都举着手机录像,不管内存死活,但睡前再回味,已没了当下饱溢的感情,世界上最好的镜头都比不上眼睛和心灵。
当晚,我们很返璞地留宿当地牧民的蒙古包,米白色帐篷,外围接起木枝条栅栏,有只眼神明亮的小黑狗一直绕着我们讨食。
高歌抛了只羊大骨给它,它立刻跳起来娴熟地衔住。尤畅夸:“Nice catch。”
齐女士笑问:“你这外国话,新疆狗听得懂吗?”
高歌说:“听不懂没关系,知道在夸他就行,情绪价值到位。”
因为她发音标致,我好奇问:“你留过学吗?”
高歌看我:“是啊,我在纽大念的本科。”
我说:“难怪。”
高歌问:“你呢,你大学在哪读的。”
我说:“就在上海。”
她笑了笑,用纸巾擦去指尖的油渍:“我姐托我多关照你。”
“我?”我指一指自己,失笑:“我25了,又不是15,不用特意照顾。”我瞥了瞥一旁打手游在峡谷酣战的林毓之:“照顾小毓还差不多。”
高歌跟着瞧一眼:“小毓有妈妈照顾。我姐说你在公司就挺内向,这段时间好像心情也不太好,她叫我好好带你玩,玩尽兴。”
我怔住:“Xena姐?她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高歌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回头我问问她。”
尤畅也凑过来:“聊什么呢。”
我说:“没聊什么。”
尤畅揽住我肩膀:“还在为失恋神伤呢?”
我否认:“哪有。”——实话实说,一整天被丰饶的平野森林雪山湖泊环绕,我几乎没怎么想起许树洲,哪怕新疆曾是我们的向往地之一,“我的注意力全在赛里木湖上面,尤其是湖边的风。”
尤畅笑得咯咯的:“湖边风是很大,吹得脑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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