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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少年游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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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要放阳光下。”

“阳光下会被砸烂。”

“这样种子长不出来。”

“从来没有活过与死,哪一个更好?”

许慕臻噤了声。可怕的平静往往勾连消沉的往事,他猜得出男孩定有不堪回首的经历。

柴房不给灯油,墨黑的夜色仅一湾空明月光。许慕臻在饮牛津训练过夜视,看得到物什轮廓。但男孩手无缚鸡之力,却在屋内穿梭自如,闹不出一点噪音,他浇好水,把土盆重新掩进角落。

“你看得见?”

“砍三年夜柴,你也看得见。”

这一天的柴由他们两人砍还砍到日暮,以往仅由一人做,他怕吃过不少苦头。

“你叫什么?”

“三七。”

“姓呢?”

“没有。”

“你也是孤儿?”

呼吸凝滞,寂静到足以听见光阴打马而过的仆仆风尘。然后他语无伦次地解释了很久,大意是他家穷得揭不开锅,父母把他卖了一贯钱,免于三个阿兄饿死,还能让他活下去。父母很舍不得他,无可奈何才做如此之举,他的三个姐妹更早就卖到勾栏。许慕臻不等听完就翻身朝里,听得来气。梦里先是江采萍的倾城名舞,后是阿娘在火里拭泪,高向、谢翩、沈呈华一一打了照面,薛敢就像阴沉低垂的乌云,小容是雷电喧阗后的霓虹??????翌日,他为这个梦腰酸背痛,三七已悠悠然劈着柴。许慕臻觉得他像笨嘴拙舌的高向,锋芒锐利的人总喜欢截然相反的一类人,像许慕臻很少想念傲骨兰心的江采萍,倒怀念黏他的高向和小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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