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无家可归(1 / 2)
几个妇女以为他们走了,便谈论起来。
齐耳短发的妇女问:“我昨天刚听我家那个说禹局长被他女婿牵连降职了?还和女儿断绝关系了?是不是真的呀?”
“我还听说老禹儿子禹劝学也受影响了?好像受伤了还是降职了?前两天不才有人举报禹局长,怎么最后他女婿被调查了?是不是老禹女婿借着老丈人名头干什么了?”
齐耳短发妇女话一出口,几个老太太就是齐齐消了声,都是xx家属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大家都知道,原则就是不给家人惹事。新来的妇女这点城府都没有,都有几分不喜。
所有人默契地忽略了齐耳短发妇女的提问,就仿佛她从没有问过一般。
红衣老太转移话题问蒲扇妇女:“老禹家闺女才结婚几年呀,怎么有这么大儿子?”
蒲扇妇女答道:“老禹的外孙和孙子都三岁了,两个孩子长得挺像胖嘟嘟的挺可爱,放一起活像对双胞胎,分不出谁是谁,我记得从文家的孩子小名叫波宝。劝学家的叫心心。”
话题又恢复到家长里短的八卦,众人才自在了。
她用蒲扇拍着飞虫接着说:“刚才这孩子,不是老禹闺女亲生的,听说是老禹女婿和外面女人的种,女人把孩子扔在保姆家就自己悄悄跑了。保姆找不到孩子妈,又不敢把孩子丢了,一直给养到三岁,不知道怎么就打听到老禹女婿是孩子亲爹,这才抱回来给老禹闺女养的。”
红衣老太恍然大悟:“哦,我就记得波宝应该没这么大。话说回来就算外面女人生的,三岁抱回来还不记事,从小养不告诉他,还不是跟亲生的一个样嘛。你看刚才找从文,叫妈叫的挺亲热的。”
旁边坐着一个一脸跋扈的胖老太太不乐意了:“嗨呀!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不是自己生的养不熟的!谁的骨血随谁,有些毛病都是胎里带的,这要看他亲妈是什么人,未婚先孕能是什么好人,我看……”她不屑地撇撇嘴。
几个人正说着,一个看起来和傅高明差不多大的男孩,抱着足球满头大汗的向着跋扈脸胖老太跑过来:“奶奶给我钱!我要喝汽水!”
蒲扇妇女奉承跋扈脸胖老太:“孙大姨,你的孙儿长这么高了呀!”
孙大姨忙不迭地给孙子擦汗,一脸骄傲:“随我儿子,他爸就个子高、学习好。乐乐这学期期末语文考了96.5!”
男孩不耐烦,甩开她擦汗的手:“别擦了,好烦呀!你没听到吗?我要喝汽水!”
孙大姨对周围人尴尬一笑:“这孩子!性子就这么急燥。随他妈!”
赔笑脸劝慰男孩:“听话咱不喝汽水,汽水对身体不好,奶奶给你煮了酸梅汤,在冰箱里镇着呢!回去就能喝!”
男孩极其不耐烦,一跺脚耍赖道:“我不喝酸梅汤!不喝酸梅汤!我都喝腻了!我就要喝汽水!你不给我买汽水我找我妈去!不在你们家待着了!”男孩甩开老太太气冲冲的就往院子外面走。
老太太小折凳都顾不上拿了,起身一路小跑追孙子,好不容易把孙子哄回来,忙不迭地夹上小折凳跟在孙子身后:“乖孙听话!你可吓死奶奶了,这车来车往得多危险!快跟奶奶回家,奶奶给我乖孙炖鸡腿……”
吴袖逸本想等到下班时间人多点再打听打听。
傅高明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任凭吴袖逸扯破喉咙叫也叫不住,只能也跟着出了院子。
门卫大叔看他们二人出来,也探出头来叫了两声,傅高明也没回头。
吴袖逸只能停住,大叔对她说:“没人吧?都说了禹从文局长搬走了,你们还不信,非要亲自看看才死心!要不是看你们是小孩,我根本不让你们进!前几天又来了封信,你们先帮着转交一下吧!”
吴袖逸接了信看了一下,收信人是禹从文,寄信人是禹子政,寄信地址既没有省、市、也没有街、门牌号码只潦草的写着‘红蝴蝶宾馆’五个字。虽然不够详细,但总好过没有消息,
或许信里还有其他消息也说不定,吴袖逸不好代拆,只好先装进兜里。
傅高明走得飞快,穿大街走小巷,就像上足发条的机器人似的,追得吴袖逸气喘吁吁。吴袖逸瘪口袋似的肚子实在受不了了,紧走几步拉住他:“你给我站住!?耍什么疯!”
傅高明这才停下,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花坛边上。
花坛内被人精心养护大丽花郁郁葱葱争奇斗艳,花坛下砖缝里也钻出一株同样的大丽花,不知道谁遗落在这里,对比花坛里的幸运儿们,显得赢弱不堪。虽然也艰难的开出一朵花来,可没几片花瓣,刚才又不知道被谁无情的踩了一脚,花叶折断似乎活不久了。
吴袖逸对着残花发了一会呆。
肚子里叽里咕噜的一阵响,让她回过神来。
看了看傅高明还在cospaly思考者。吴袖逸自问没那么高的艺术修养,做不来这种饿肚子的行为艺术。
本想靠别人混口饭,现在看是没希望了,只能靠自己了。吴袖逸哀叹,可能她就没有能靠别人的命!
快到中午饭点了,一阵阵酱炖肘子的香味勾得吴袖逸魂不守舍。
她顺着香味找过去,发现是一家不大的饭店。
门头挂着肘香居,门前贴着招工启事,招一名杂工。
店铺是夫妻二人开的,老板正在门前灶头上炒菜备料,老板娘在店内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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