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无情亦有情九(1 / 2)
到了谢府,阿尧和无拂又遁入了鬼鬼祟祟的隐身术。
谢渝舟并未听从高丞相所言,他将装着黑狐的铁笼置于庭院的银杏树下,席地坐在满院金黄的落叶上,望着笼中熟睡的狐妖叹息:
“为了救人,只能杀人。小狐狸,你若醒来了,会恨我吗?”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衣服上都是血?”一名老奴仆匆匆赶来,看着谢渝舟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所措,“那几名狗官为难您了?不行咱就把这官辞了吧,回江南去,继续做咱无忧无虑的大少爷,别在京城趟这浑水了。您这样,不止是老爷夫人,就算是老奴看到了都心疼啊!”
他又朝着远处喊:“阿炔,快去准备热水,少爷要沐浴更衣。”
谢渝舟被那老奴搀扶着离开了庭院,阿尧走到树下欲打开铁笼,却被一股巨大的法力给弹了开去。
“怎么会这样?”阿尧不解,“这是什么术法,难道只有凡人能触碰?无拂,你试试?”
“我怎么试,我也是妖,我又不是人。”无拂看着银杏树上飘落的叶片,想起方才在教坊司听到的“天师”,不自觉捏紧了拳头。
那名自诩从蓬莱来的天师正是他苦寻不得的仇人,他本立志翻遍整个蓬莱都要找到他,可找一人犹如大海捞针,与其这样,他后来想,那不如灭了整个蓬莱,为死去的自己报仇,也为死去的所有无辜生命报仇。
阿尧掷去灵力感应笼中结界,可她与结界中的力量越连接,越觉得不对劲:“这是仙族布的结界,而且此人功力极深,并非寻常仙家??甚至好像是……不可能,是我感应错了吧。”
“是什么?”无拂问她。他早就料到,这关妖的铁笼也定是那位天师所制。
甚至好像是神力。阿尧哪敢妄下如此定论,仙人们可以是修仙飞升,可神就不一样了,他们天生就是三界的主宰,怎么会做此等扰乱三界和平之事。
“没什么,我灵力低微,实在感应不出来准确的。”
阿尧赶紧岔开话题:“入此幻境前,苏行怜与我讲述的二人相遇过程并非如此,苏行怜应是听闻谢渝舟成日沾花惹草后主动找上他的才是,现在却是她被困笼中由谢渝舟带来了谢府,这是不是说明,二人的因果在幻境中开始改变了?”
“虽产生了细微的改变,但本质还是一样的。”无拂分析道,“如今在她的视角里,同样是谢渝舟佯装和那些狗官串通一气设计骗她入局。
可她不知道,无论是哪一种起因,谢渝舟一开始的计划里也许并没有她。不然,他又何苦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救她。”
“你已经相信谢渝舟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了?”
“等会你就知道了。”
再等谢渝舟回到树下的时候,夜幕已至,他遣退了所有下人,独留自己一人在月下与狐妖相处。
良久,笼中的狐妖逐渐恢复清醒,他便打开了笼门,将她轻轻抱了出来。
可狐狸还是那条狐狸,她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正被缚灵带紧紧缠绕,接着,狐狸的哀鸣声快要响彻云霄。
“别叫了。”谢渝舟皱眉,“好不容易把你骗来我府上,让人发现了怎么办?”
“?!”阿尧恍然大悟,“他这么说,日后苏行怜真要当他是为了找到青丘山故意骗她入府骗她爱上他的了!”
谢渝舟轻柔地解开缠在狐狸四肢上的缚灵带,提醒她:“你被降妖镜打回了原形,妖丹也受了损,先在府中好好修养几日吧。”
狐妖失去缚灵带的束缚后,一跃将谢渝舟扑倒在地,她双目含怨,可说不出话,只能将尖锐的爪子抵在他的胸口,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只是这时她瞥见了他衣襟处半露的玉佩,骤然停止了动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