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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无情亦有情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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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笑儿母亲传给她的玉佩,她从来与之形影不离,怎么会在谢渝舟身上?

笑儿怎么样了?他到底是救了她还是杀了她?眼前这人,她若是没记错,分明也与那些狗官是一伙的,他又怎么会救下一只狐妖?

可她开不了口,若要等妖丹修复重回人形尚需几日,难道她就真要在这谢府中束手无策地等待下去。

狐狸从谢渝舟身上跳下,站在一旁冲着他?目裂眦?。而谢渝舟只是爬起身来,主动将那枚玉佩递至她眼前:

“笑儿姑娘先前委托我一定将此物交予你,京城即将迎来血雨腥风,等你恢复了就赶紧离开吧。”

狐狸愣了神,呆呆地衔过玉佩,流下了血色泪水。

自此,幻境中的时光流转飞快,狐狸在谢府留了下来,一日又一日地故意找谢渝舟麻烦,又是打碎他的奇珍异宝,又是撕毁他的字画,还在他的饭菜中下毒害他差点丧命。

即便如此,他却还是苍白着一张脸,拖着残败的身体同她笑笑:“看来你的身体又好了一些。”

再过一月就是十月十五下元节,天师就要归京为民解厄。若那时她还没好,她怕是再也走不了了。

苏行怜本是趴在他的床榻边,不知不觉就成了坐姿。她抬手抚上谢渝舟毫无血色的脸颊,问他:“我这样报复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谢渝舟看到了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他记起了她。那时他在杏香楼看戏,她演的云蝶妩媚动人,不仅是戏台上的正反派,就连台下的看客们都无不为之倾心。

可她是妖,妖永远都会被朝廷打上祸国殃民的罪状,即使她行的分明是善事。

谢渝舟说:“哪怕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怨你。”

她很快抽出利爪抵住他的喉咙,厉声质问:“笑儿呢?她藏了那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怎会突然被人发现?”

他用温热的手掌敷上她冰凉的手背,轻轻将她从自己的喉前移开:“你随我去个地方,我就告诉你。”

院里那颗银杏树已渐凋零,他咳得剧烈,却还是起身披上了外衣。

苏行怜戴上面纱随他出行,等马车停下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座无名荒山的山顶。

阿尧和无拂站在山崖边朝外望去,京城郊外的良田在这里竟能悉数映入眼中。这才刚入了冬,田间的小麦已长成了翠绿,为萧瑟的冬日平添了几分生机。

苏行怜也首先看到了山下的光景。她说:“这不是应家出事前拼命守护的土地吗?”

“户部尚书应焘,侵占百姓良田,恶意征收赋税??”谢渝舟看了一眼身旁的苏行怜,“连御史台里的卷宗都能改,百姓的良田他又怎么护得住。”

他走到一个小土坡前,将覆盖在坡上的布匹撤去,应笑儿的墓碑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显露在了苏行怜的眼前。

“我果然没猜错。”无拂看着苏行怜震惊又悲痛地跪倒在地,自言自语般解释给阿尧,“他早知道应笑儿会死,于是为了留她最后体面,托尹玉找了流寇的尸体将她从教坊司里偷换了出来。”

“他把她埋在了他们应家最放心不下的地方,这样,日后她便能日日看着这些良田春耕秋收,等待有朝一日民无饥馑。”阿尧感叹,“没想到这一等,竟是四十年。”

苏行怜抱着墓碑泣不成声。她为什么没能早一点看到那纸不算遗书的遗书,也许再早一天,她就能拦下她,告诉她飞蛾扑火不可取,好好活下来比什么都强。

谢渝舟在寒风中咳得厉害,却还是坚持着同她平静叙述:“她在教坊司潜伏多年,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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