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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落春南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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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家权势拔高,魏家上下怎肯放弃这攀高枝的机会,早就摩拳擦掌准备尽全力撮合这门亲事了,首当其选之女,亦必是魏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女魏澜清。

去年秋末,魏家听闻岭阳关氏来京暂留朔州府,便抓住这次机会撮合两家关系。

此事本与魏郁春毫无干系。

适逢朔州府文士才女们举办了一场诗词会,都是些年轻人为图新鲜弄来打发时间的活动,魏郁春心痒就参了进去,想着不愿招惹是非就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带着一面白纱在会上即兴赋诗一首,名动朔州。

又因诗名《春生》,她也有了个叫做“春生才女”的响亮名头。

朔州府的风头顿时从魏澜清身上挪到了魏郁春身上,一场流言又成了导火索??说那岭阳关氏的安南都督,也在那场诗词会里目睹了“春生”才女的绰约风姿,早就无心顾及什么魏家嫡女了。

魏家慌了,魏澜清气得每日一哭二闹三上吊,魏家老爷也是愁得睡不着觉。

直到魏澜清发现了魏郁春搁置在阁楼里的一纸草稿,上面字迹分明写着的就是那首《春生》。

嫉妒和仇恨达到巅峰,唯恐未婚夫发现魏郁春身份,就要抢回她的荣华富贵,魏澜清那晚守在阁楼一夜,逮住偷摸回来的魏郁春,只管唤人绑她堵口,一把利刃疯了一般游走在魏郁春干净的脸蛋上。

那晚母亲被抓到了不知什么地方,破败的阁楼中只有她和一群她无法抵抗的施暴者,魏澜清狰狞的话语还令她记忆犹新??

“死贱人!长得和你娘一样贱!你定是嫉妒我,看不得我好才处心积虑谋划了这次诗会!你出尽了风头,打了我的脸,是不是还想与我抢夺夫君!贱人!看我不把你的脸刮坏,叫人人都怕你这个丑八怪!”

魏郁春疼得整个人都在痉挛颤抖,那双只有能握紧笔的力气的手,在此时抬都抬不动,只能哭着眼睁睁看着魏澜清为所欲为。

她从没因自己的容貌自视甚高过,从未处心积虑抢走谁的风头,更从未想抢走谁的夫君……她只是喜欢什么便做了什么,难道这也是错吗?她到底错在什么地方了?

大抵是太过软弱。

魏澜清红着眼提着刀刃搅着魏郁春脸上的血洞,却因心底还留有一丝对父亲的畏惧,便没有要了她的命。

魏郁春本以为父亲知道魏澜清的恶举后,至少会良心发现帮帮她和母亲,却未想父亲一心为保魏澜清而不惜用母亲的安危威胁她,势要杀人灭口,甚至直接偷梁换柱,拿走她诗词会上的衣物和面纱,用写着她字迹的笔稿对外宣称,“春生”才女便是魏家嫡女魏澜清,好让这才女风头为魏家迎得更多未来女婿的青睐。

一夜之间市井风波大转,魏郁春仿佛被世间瞬间遗忘。

母亲罹遭大难,她望着自己的一无所有和不似人样的面容,十七岁还未开阔眼界的年龄里,再闪不起任何希望,只觉命运不公。

她答应了父亲和魏澜清的条件,独自一人上山,在一处破庙寻了短见,一条白绫就这样带走了一条无辜而年轻的生命。

或许是天公良心发现,魏郁春睁开眼后发现自己没有死去,而是重生到了南禺的一户普通茶农家女儿的身体里。

重生后她保留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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