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禺山大夫(2 / 2)
此人善于识草制药,因此他不仅喜欢用自己上山采摘的草药对症下药,还把自己的病所当作药房一样使,常常给人抓滋补身子的药剂。
这大夫最有名的地方,还得是他在任何事情上都要亲力亲为,只要有人寻他看病,他先从望闻问切做起,严重者再开刀缝补,然后为病人配比药草,配比完毕后不似其他大夫一样直接叫病人领回家去自己熬制汤药,而是根据病人的需要亲手制作药汤,看着病人服下药汤后的反应,他才肯放心停诊。
陆子礼年纪方过三十,就如此通药理病理之事,对待病人还耐心无比,所以名气极大,整个禺山镇无人不知这么一位神医的存在。离了禺山镇,问起方圆百里的好郎中,陆子礼神医的名号也必须是首当其冲的存在。
陆子礼也确实是魏郁春目前能寻到的靠地最近的神医,她在打听这位陆大夫的时候,听过了很多关于他的传闻。
她心里底气因此足了很多,夸张地说,她甚至觉得若是连陆大夫都医治不好关?彦的内伤,怕得千里驱车去中晋请,请皇宫里的御医才管用呢。
三位大娘也是为老不尊的典型范例,见了年轻男人主动和她们搭话,脸上居然还泛起了羞赧的红潮,哪里还想得起急着躲雨的要事!
她们忙不迭地接道:“陆子礼啊!陆神医嘛!晓得晓得,就沿着你们面前不远处的这只大花门对应的路口直走,差不多过去三个巷子口,左拐下去,走过几个客栈和粮米铺子,会看到一个茅草屋搭着顶子的院落,院子其实还挺宽阔,就是简陋了点。”
大娘挤挤攘攘地说着话,深怕自己没在关?彦面前显露风姿:“那个就是陆大夫的家,也是他看诊的病所!”
“害,不过最近陆大夫好像变得怪怪的啊,哥儿啊你是急着去找陆大夫看病么?”
其中一个大娘眉头骤压下去,好似想到了什么东西,满脸都是不解和顾虑。
魏郁春一下子就被大娘的话攥住了注意力,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寻来的神医又因为什么意外看不成关?彦的内伤,如此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她攒眉蹙额,声线紧迫:“陆大夫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魏郁春要是不喊出这一嗓子,三位大娘几乎就要忘了眼前还有她这么个存在。她们终于察觉到她和关?彦不浅的关系,还发现她这小娘子生得不凡,不满的嫉妒情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三位大娘的态度一落千丈:“你们外地来的吧?”
其中另一个大娘面目精明,想来记性也是极佳,一副市井中在钻牛角刁钻人上颇有建树的模样。
她开腔快速说道:“呵呵呵,陆大夫的丫头好像刚过十岁生辰,每年一到这段时间,陆大夫都是这般精神不济。估摸着又要一两个月不出门诊病,所以啊,要去寻他问诊,不管是多大的架子,都得跟你们这群外乡人一样,千里跋涉过来求神医赏赏面子。”
魏郁春和关?彦听了,齐齐面色一凝。
谁家给孩子过生辰不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这陆大夫倒是和别人不同,自家女儿长尾巴的年纪,他反而阴郁不欢。莫非是不喜女丫头?
魏郁春眸色微暗,不解道:“陆大夫是不喜欢自己的女儿么?”
这世道,就连达官贵人都将重男轻女这条规矩当作了铁令,更遑论这观念落后的南禺民间百姓呢?
魏郁春想起前世,父亲魏仲傅并非受铁令固守观念之人,朔州府鼎鼎大名的魏家书院里,女子亦可读书识字,最多不可同男子一起念同样的书、亦不可坐在一处习字辨论罢了。
父亲魏仲傅常常自诩他不是和常人一般,蔑视女子无用的凡夫俗子,总说自己明事理通人性,那一派人人平等的作风,好似被他严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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