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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芳樱之变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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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是芳樱楼周裕之的帮凶,也不可能是杜府账房刘春盛的帮凶。

这就解释为什么关昀洲在得知杜明堂死讯后,先不考虑有关杜府的事,反而去了芳樱楼。这就不是关昀洲心不心急的问题了??他的动机可能从始至终都是一致的。

谜题又来了,关昀洲为什么会在杜明堂死后去芳樱楼呢?难不成杜府跟芳樱楼还有什么联系?

难道,他在盘龙山的猜测是对的?周李官商相斗真的牵扯到了杜家?

他把杜明堂对官商相斗跟芳樱楼之案的事情原委提进脑海,翻来覆去地想,却还是找不到里头跟杜家的关系。

还有,关昀洲不是窃取账本的元凶,难不成是他背后的幕后人做的?他们二者狼狈为奸不说,还喜好分工合作么?关昀洲去杀人,他则早早偷账、泄密。听起来有点熟悉,这套行云流水的手段,关?彦也亲身领教过。

关?彦越想越烦躁。

不管怎么说,为今之计是搞清楚关昀洲今夜在芳樱楼前到底在搞什么鬼。

但探子们送来的消息仅限于,关昀洲今晚要去灯市的路上经过了车流如涛的隆月街,并在芳樱楼前驻足了一晌,其间他与未婚妻魏氏交谈了一些内容,但不知到底是什么内容,交谈后,关昀洲还下了宝车,去街道边买了只小灯笼,跟魏氏一起提着同一只灯,在楼前提着走了一段路。夫妻二人恩爱非凡,羡煞鸳鸯。

他们不久后就走了,走得很快,关?彦想追上去一探究竟,根本就来不及。

他得想办法接近关昀洲……

但除了成亲酒席,他还有什么机会能混入人群与他靠近呢?

可他必须得赶在成亲前就将诸多线索理顺,将证据摆好,要不然几日后好不容易等来的靠近的机会,只会被浪费掉。

关?彦仰面长叹一息,抬手将眉头柔平,去寻杜咏。

夜深了,杜咏将大门锁好,派了更多的扈从在门前守着,然后遣退了所有的下人。大堂内,哭哭啼啼的杜夫人帮着丈夫推开棺板,将杜明堂拉出来。

“儿子啊,闷不闷啊?”杜夫人抹了一把泪,抱着儿子,一日没机会讲话,她心急如焚了一天,语气既委屈又恼火。

杜明堂心中五味杂陈,他转身把掩在棺板上的一大块黄布掀开,指着布下掩着的木板,上面有很多指头大小的圆孔,密密麻麻,好似把手伸进去随便扣都能把这板子扣烂了。杜明堂摊手:“这么多透气孔,我可一点都不闷。”

“不过,倒是快饿死了。”他白着脸,强捱着腹中饥响。

他合着一天就吃了一顿饭,还是中午杜夫人偷偷塞到棺中的两只粗粮馒头,他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当然以后也不会再受了。

杜明堂不想还好一想就更烦恼了,他又愤懑又悲伤,悲愤交加的神色都在脸上齐齐绽放,好似精神错乱。他攥住拳头,提着身下一股散着不明气味的衣摆,怒气冲冲地朝还带着席帽的关?彦瞪了一眼,对方站得离自己远远的,他深知其意,跺脚大叫:“都没人了,你还戴这破帽子干什么!”

杜咏跟杜夫人脸色齐齐大变,再心疼儿子,都忍不住呵斥他:“不可对都督不敬!”

说话间,关?彦微微侧过了身,长长的白帘子围着他转了转,好似将他的面孔掩得更严实了,跟他主人一样,正对什么避之不及。他的手也没安分,抬了一只手在帘前扫了扫,正色道:“此帽可隔绝一些气味罢了。”

他的话音显得太过理所当然,反将那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嫌弃之意衬托得越发夺耳。

是啊,怎么能不避呢?

杜明堂一天不吃不喝就算了,还得憋着一肚子的污秽物,忍不住,只好就地尿了一泡,怪味顺着他湿透了的衣服浸润到棺中铺着的凉床和绸被,最后气味溢得满棺都是,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时空,一下子变成了不能自理的老头子,没有自尊,屈辱得活着。

关?彦不说还好,这一说,杜咏跟杜夫人也嗅了嗅鼻子,果然闻到了飘荡在四周的微妙的气味,它们大多从棺中或杜明堂身上漏出来。他们面面相觑,又看到杜明堂面如死灰的面容,嘴角一瘪,心想实在是……不忍说破儿子的窘状。

杜咏跟杜夫人连忙把棺板子盖了回去,然后催促杜明堂道:“行了,先去沐浴,回头来吃饭。”

杜明堂感觉自己都要哭出泪了,他眼巴巴地望着关?彦,跺脚不已,早没了寻日世家公子高调奢华的气度,更像个蛮不讲理的小屁孩。他在被爹娘推走的同时,对关?彦做了个鬼脸,然后比着口型骂他:“你这个伪君子!”

关?彦摆了摆手,比着口型:“承让承让。”

闹归闹,还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在杜明堂走后不久,他便问杜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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