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2 / 2)
“闲言碎语之人我已查出。”
“此话当真?”于阮问。
“自然。”许欢言继续道:“今日我去裴家,借保养玉石的名头与之攀谈,从裴夫人侍女的只言片语中可得出传出此事的人正是楼里的学徒,且还是二月十五那日去过一楼铺里的学徒。”
“如此一来,可好找许多。”于阮接过话,手中折扇一合,敲在掌中。
“其余的,便看东家了。如此,我可否继续留在品珍楼?”
于阮放下折扇,抬眸看她,许久才语:“若决定继续留在品珍楼,那就好好干,莫要辜负你师父一番苦心。”
“多谢东家教诲,欢言定牢记在心。”
“嗯,下去吧。”
于阮的效率很快,翌日一早便已查出多舌之人是谁,当众敲打后并公开明雅的死因及遗书。
一时间,明雅一事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是茶前饭后的谈资。对此,有人谴责有人支持。
谴责她太过刚烈,嫁人就是女子的命,有何可争;支持她无所畏惧,敢与家中抗争,摆脱束缚。
言辞种种传入耳中时,许欢言正在开玉,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是恸哭,之后又开始大笑。
余大师偶然路过,只摇头道:“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屋外一切,许欢言不闻,此刻她才真正懂了于阮的真正用意。
“于阮。”
不自觉呢喃,片刻后,她起身,开窗。
正直傍晚时分,习习凉风拂过面颊耳畔,她忽然想起那日的遗憾??若有一件雕品能从不同角度看到所雕纹样的各个侧面便好了。
师父当时只说“莫要贪心”,可若真能做到那一步,师父必然也会欣喜吧?
她抬眸,望着天边晚霞,心中思绪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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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许欢言日夜钻研,可无论她怎么做,都做不出想象中那般栩栩如生。
许是磨砣不行?亦或是她摹拟不出所刻纹样的各个侧面?
若因摹拟不出而不得成,那便只能参照实物摹样了。
思及此,她的目光落在了屋内盆景上。
此后数日,品珍楼中少有人再能见到许欢言的身影,只负责送饭的小厮每日传达“许师傅还康在”,品珍楼众人也松了口气。
因着明雅事件,品珍楼生意已是一落千丈,若此时许欢言再出事,品珍楼怕真要关门大吉了。
一连数月,亏损严重,于阮每来查账,总是愁容满面。
转眼,已是七月,品珍楼亏损更是严重。
五楼厢房内,于阮正在查账,掌柜王吉和余大师、项大师站着,气儿都不敢出,室内只有账本纸叶的摩挲声。
半晌,于阮抬头,将账本重重一拍,“明大师的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为何还月月亏损?”
“东家,城中喜玉之人虽多,但近几月对面有家多宝楼开张,定价格外低廉,抢了不少生意。我们品珍楼又久未出新品,全仗着老顾客回头,亏损自是、自是常态。”王吉提心吊胆地讲完,头更是抬都不敢抬。
面前这位东家虽年岁不大,生得也是玉面郎君,但沉下脸来也是骇人得紧,更遑论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
许久,于阮才出声:“两位大师今日可有神思?”
“回东家,老夫回去定当细细琢磨。”余大师、项大师异口同声道。
于阮闻言沉默许久,叹道:“如此,品珍楼恐是要停业了。”
“东家!”
于阮抬手止住三人接下来的话,“这样的后果是我们任何人都不愿的,但诸位放心,我会举荐你们去其他玉楼,只是其他人,恐只得另谋生路了。”
话落就挥挥手让他们出去,空寂的室内,只余于阮一人临窗而立,看着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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