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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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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很识趣的往远处自然的走了走。

傅律白一边拿出手机,余光一边看到人已经站在了几米远,正微微倾身认真的看着面前一块小石碑。

这个年纪就能这样进退得当的有分寸,却又不会生出任何避嫌、多余那种怯怯地令人都不太自在的情绪来,而是轻松的融入到旁的事情里,独立清醒又自洽,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自扰,她是真的很灵。

“妈。”他淡淡收回视线,接通电话。

“……”那边的人顿了下,过了两秒温柔也带着些愉悦的声音才响起,“心情不错?”

知子莫若母,更何况是文雅山这种心细如丝大家族生活的人,即便傅律白也只是音调带着些细微的上扬,也被她察觉到。

傅律白没否认,鼻息间溢出淡淡气音,算是应了。

文雅山自然高兴,她这个儿子,无论是做儿子还是做大家族的话事人,亦或是对外的工作,无论任何身份、任何阶段都被他完成的很漂亮,挑不出一点错来。

她却不想他这样,他们傅家、被称为傅家长子傅家接班人,已经背负着常人所难以想象的压力,而他在这种密不透风的重压下,还能一切有条不紊做到这种程度,她不敢想她这个儿子承受了什么。

哪怕他有顶天立地的风骨,可也到底只是血肉之躯。

听着背景有些嘈杂空旷,文雅山心情很好的猜测,“在外面活动?”

“和开霁几个出来逛逛。”他说这话时,目光无意识扫过去,却发现石碑前早就换了人,他下意识淡淡扫寻了眼,发现她真的能跑,这会儿又跑到了许愿树下,很是有好奇心的看着人家的许愿带。

“逛逛好逛逛好,望舒还要念书,不然也能和你们一起。你们年轻人就该在一起出来多玩玩。”文雅山语调是掩饰不住的高兴,说完,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又低沉了几分,“律白,你知道的,我和你父亲一直不想你沿着这条老路走,但他没有成功……我们希望你不是傅家长子,甚至不是傅家人,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你不用把你这辈子都陪葬在这里。”

“或许其他人、其他外系长辈羡慕你这个位置,甚至羡慕我们,可我和你父亲……自从知道有你的存在以后,我们都在想尽办法的挣脱出这片沼泽,但我还是一步步的,看你走向了这条路??”说到最后,文雅山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不稳。

傅律白连忙叫住她,“妈??”

文雅山深吸了一口气,“律白……”

轻声一叫,带着无数欲语还休和无力。

傅律白又怎么会感受不到那份担心与沉重,这些年,她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丈夫的意外早逝身故,和孩子的聚少离多,大家族里的尔虞我诈的纷争,他眼睁睁看着母亲从快乐的世家小姐,变成了很难高兴起来的主母。

“妈,我……”他没办法那样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里面的盘根错节牵扯的实在是太多太多,这一动可能就是千人万人,甚至滚雪球般到一个无比庞大的程度。他要彻底的解决这里的一切,把他把母亲、表妹,把陷入这个深渊里无数的人,全都拉出来。

听出他的为难,文雅山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再多说,她和他父亲当年,都没能为他铲平一切,给他一个正常的环境,现在,又能再说些什么。

只能看着他,和他们当年一样,不停的在这里挣扎着。她的儿子,向来不是会逃避的孬种。她应该欣慰的,可眼圈却不由的红了。

她无声的轻抹了下眼角,“?,看我,大过节的说这些干什么,你好好玩,只有开霁么?开然有没有一起?他鬼点子多。”

还能带着你,让你多玩玩。

“哪能少得了他,来这游湖就是他提的。”傅律白语调故意轻松的,来缓解着刚刚的氛围。

不过当时的情况事实上是,禹开然费劲了心思特意选了这么项活动,觉得又不失闲情雅致,又有着南北这样对撞的新鲜,于是来打电话询问着他的三哥。

毕竟三哥在国内的日子,尤其是在京,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把人伺候好。

傅律白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其实他对什么都鲜少生出什么浓厚的兴趣来,也就是看个新鲜,可又哪有那本多的新鲜。可他还是留意到禹开然那句,放假了,总要??

想到那还有个人,放假应当会无聊,于是将这边的电话先挂断,又去问向沈?。

沈?说完要去时,才给在那头等着答案,又开始想着planABC的禹开然回复,才有了今日的出游。

文雅山便也顺着这个话题,两人随意的聊上了几句。

可傅律白又怎么会听不出她刚刚的故作轻松,临挂断电话时,傅律白低声的说:“妈,您在给我点时间。”

等到一切都解决,所有人都真正获得自由。

文雅山一愣,没想到他会旧事重提,甚至带着些松口的、向上的意味,既惊喜又欣慰到鼻尖再次有些发酸,哑声说着,“好、好。”

傅律白没告诉他,虽然这期间可能会有少一部分人牺牲,也可能是他。

他淡淡看向远方,目光有些发沉。视线收回时,发现之前在左侧这棵树下看人家许愿带的人,已经绕到了右边那颗树下,仍仰着头,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里满是认真的端详着。

也不知怎么就这样有趣,让她看了整整一圈,刚想走过去问文她有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来时,脚步才抬起,便又有电话进来。

傅律白脚步一顿,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上,神色越发的淡。

是一串国外打来的号码,他眸色微深,最后还是接通。

“傅先生。”电话那头响起一道清越沉稳的男声,声音微微低沉带着几分谨慎的请示着,“所有线已经铺垫完成,是否现在切断收尾?”

“……”

傅律白没有讲话,仍保持着之前那样略显闲散却不会看上去吊儿郎当,而是从容松弛的站姿,可一双浅淡琥珀的眸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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