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清遥十六(2 / 2)
“你这样,强行将自己的感情外露,全然不顾他人所思所想,除了会惹麻烦,还能得到甚么好结果?”
“我微生广玳,此生决计不会心悦一个,不知晓何为冷静自持,不明晰何为独立行走之人,一味死缠烂打,阁下难道不觉得很没意思么?”
语毕,微生广玳未曾再多分给区煅云一个眼神,径直回了里屋。
院落之中,华款冬,棠枝,洒扫仆人,区煅云,俱十分默契闭上了嘴,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随着华款冬率先离开,区煅云也抱着陶盆失魂落魄踏上回程。
主子白日里补眠去了,仆从们不仅偷不得懒,还需更加谨慎小心,防止扰人清梦。
与区煅云实打实的落寞模样相比,华款冬倒显得正常极了,脸上还是那一惯的从容不迫。
却无人察觉,整整一个上午,他连小半册待种植株都没理清。
若放在往常,同样的时间里,莫说小半册,单是那厚度直逼五枚铜钱竖着叠放长度的古籍,华款冬都能轻轻松松理完至少三册。
意识神游许久,最终,华款冬思索出了一个结论:
“她讨厌,过度靠近、依赖她之人。”
而他恰巧,眼中心中脑中,离不得她。
本就心绪烦乱,苦楝树干上,夏蝉不知疲倦“知了知了”叫得不停,直直让人头痛欲裂。
一直到午膳时辰来临,微生广玳终于睡足,再同华款冬见面,竟是被对方苍白脸色狠吓一跳。
“阿冬,你生病了?脸色这般差,可曾自诊过么?”
广玳关切话语尽数传进华款冬耳中,倏尔,他感觉整个眼眶都有些酸涩。
害怕广玳瞧出什么,华款冬慌忙偏头,避开了对方视线,嘴里也适时应答:
“诊过了,日头毒辣,一时不察,有些中?,胃口不佳,再待下去恐会败了阿姊用膳兴致,我且先回屋罢。”
语毕,华款冬顾不得广玳回应与否,自顾自起身离席,弹指之间便不见踪影。
观之飞快逃离的模样,微生广玳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心下起疑,她望向棠枝,开口发问道:
“为何在我的印象中,发痧之人不说一定严重到意识不清,但总也会头晕,口渴?可方才他连看都未看面前茶水一眼,走起路来甚至可谓健步如飞。”
棠枝听着,也点点头,想了想,忽而惊呼一声,“莫不是,得了什么更严重的病症,怕引得姑娘担心,这才慌忙逃了?”
“你也觉得他不对劲,对罢?”见棠枝也与自己想法大同小异,广玳不再迟疑,当即起身跟了过去。
医馆毕竟在正街,幽不浅在住户区,为免喧嚣,两处路程虽谈不上天南地北,却也属实相距甚远,植园已然辟好,为了免除华款冬连日奔波劳碌,广玳便亲自收拾了一间厢房,留待华款冬落脚。
此刻,她正朝那屋子疾步走去,又因着许久未曾进食,手上还端着两盘糕点。
广玳走得极快,糕点却始终稳稳待在盘中。
棠枝拎着茶壶还未赶上广玳,双手被占满,无法,广玳只好高声唤着华款冬名姓,祈盼他还留有几分气力能来开门。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连棠枝都到了,东厢房的门却还紧闭着。
“阿冬?阿冬你还清醒着么?”广玳心焦更甚,不自觉加快语速。
仍未有回音,广玳稍稍摆头示意棠枝随她指挥,棠枝抿着嘴,狠狠点头。
三,二,一。
蓄力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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