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在途(2 / 2)
白玛曲珍立刻关切的问道:“娘娘可有不适?我在吐蕃学到些土方,可以缓解磕碰后导致的头昏头痛。”
“不必了,我缓一缓就好。不过,你知道为什么军队走这么快吗?之前从未有过。”
她的眼睛直直盯着白玛曲珍。
“不知,娘娘,韦将军把我留在这里后,告诫过我不要打听行军的消息。”
杨玉环听完,心中虽有些失望,但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也是,行军之事本就机密,难为你守规矩了。”
“大唐有过教诲,妇从夫,这是我应该做的”白玛曲珍咧着一口白牙,笑了起来。
杨玉环听了这话心中大为震撼,她真的知道妇从夫的意思吗?还是说,韦谔是真的要娶这个吐蕃女子为妻?
“韦谔向你提亲了?”杨玉环甚至还要忍住自己的手,控制住不让它抖得比方才的白玛曲珍严重。
白玛曲珍的脸瞬间泛红,低下头去:“娘娘,昨日夜里……”她不再说下去,杨玉环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不相信韦谔能做出这等糊涂事,和一个刚认识没两天的吐蕃女子过夜?
他难道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将军?
杨玉环几乎快要压不住心中的怒意和震惊,她与白玛曲珍闲话几句后,就转身向军队最前方走去。
由于马匹在泥地中的飞驰,韦谔的白色铠甲上沾染了星点的泥。周围的将士们三三两两在聊着天,而他没有下马,就坐在马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韦将军。”
韦谔似被吓了一跳,看向站在一旁的杨玉环,他的眼下乌黑一片,似乎是一夜未眠。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为何娶她为妻?你难道忘了,你是一个将军。”
“昨夜,昨夜她来我营帐,是我没能控制住我自己。半夜,我在梦中惊醒,看到她躺在我身边。我让她离开后,我看到榻上有血渍。思考了一整夜,早上出发前才决定,不能负了……”
他话未说完,就被杨玉环所打断。
“只是因为血渍,你便要娶她?”
“是的,娘娘,此事已成定局,是我昨夜的错,我也是想尽力弥补。”
韦谔面色惨白,他低着头,已经不敢再看杨玉环了。
杨玉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韦将军若是放在情爱戏折里,那是妥妥的好男儿。好心搭救绝境中的异族女子,扛着两国敌对的关系,犯下错误后为她负责。
可惜,现在他拿到的是军政戏折。
杨玉环此时也不能确定这个吐蕃女子到底是否良善,那么他对这个女子的信任与责任,就像是撒向未知的种子。
杨玉环缓了缓语气,她看着韦谔的黑眼圈觉得有些无奈:“如今大唐江山风雨飘摇,我们这一路奔赴平凉,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将士们士气本就低落,若知晓他们的将军因这等儿女情长之事乱了分寸,你让他们如何还能安心作战?”
“娘娘,我会限制她的行动,不让她影响行军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