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爱怜(1 / 2)
“稍后我便写奏本,注明殿下的意思,上呈给陛下。”陆策宣道。
事情商议出了结果,白、钟二人请辞。
外头两名高大的随从进来预备将白净秋抬走。
怡安一拍脑袋,回想起来道:“白先生的轮椅已经修好了,想必下午便能送过来。”
闻言,白净秋惊喜道:“这么快。”
他作揖,“真是多谢殿下费心。”
怡安一哂,受了他的礼。
白、钟二人退了出去。
路上时,白净秋不禁感慨,“殿下果真是极慧的女子。”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他偏头望向钟淡月,问:“阿厌你稍后哪里去?”
而钟淡月埋头走路,不做反应。
白净秋挑眉,追问:“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钟淡月这才停住脚步,抬起头。他突然道了句,“她方才唤的是‘二位先生’。”
“什么?”白净秋一时不曾反应过来。
钟淡月自顾自地哼笑一声,不再多说,快步走了。
明白过来后,白净秋有些好笑地环起双臂,望着黑衣青年离开的背影。
屋里。
怡安两只手肘撑开搭在椅子扶手上,她扬起头,幽幽道:“将军害我成趴墙角的了。”
“怎把我带书房来了?”
她坐了陆策宣的位置,他站着解释道:“原只是想路过书房,进来取封信件,不曾想德清与阿厌突然过来。”
“本也没有什么不能听的,我的书房你想来便来。”
怡安只是笑笑。
陆策宣还有奏本要写,她起身将位置还给了他。
怡安拿过桌上的砚台,倒了些清水,拿起墨块垂直研磨。
墨汁徐徐晕开,墨香沁人。
陆策宣提笔蘸墨,写起奏本,将往大件的农具炊具上纂刻宗教梵文的主意载录。
一刻之后,他将写好的奏本递给怡安看,“我不擅文墨,往日的奏本都是文书帮我写,你瞧可以不通之处。”
怡安接过查阅。
陆策宣的文字一如他本人,简洁也简短,但事交代清楚了,其中特意注明,此计是怡安的想法。
“不写是我也没关系的。”左右浮名于她无益。怡安抬头笑了笑,将奏本合上,“并无不通之处,将军过虑了。”
“那便好。”
陆策宣将毛笔上分叉的毫毛拔去,他不经意道:“听闻你近日有教析雨练字?”
怡安点头,“嗯。”
他道:“也教教我罢。”
怡安诧异地抬眉。旋即,她莞尔应道:“好啊。”
“你与析雨皆跟我学,我好时时对比,谁的进益更大。”
陆策宣思索道:“若要对比,我读书写字的禀赋定是不及析雨。”
“怎这样没有信心?”怡安忍着笑道,她伸手轻轻挑起陆策宣的下巴,“我倒看不出将军是真心想学还是假心想学?”
陆策宣长睫颤了颤,抬眼,一双乌眸深邃若银河星带,他动了动唇,低声道:“真心。”
怡安眸光闪烁,手指不自禁划过陆策宣深邃的眉骨与眼窝。
怡安缓缓低下头朝他逼近,含辞未吐,气如幽兰。在二人距离不足三寸时,她启唇道:“那便好,我只要真心,不看其他。”
若说怡安教陆析雨是母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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