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柴矶镇渡河(1 / 2)
因担忧叛军追至,出得观外,穆晴马上寻了一处开阔之处,召唤出预言家卡牌。
随着虚空中的预言家卡牌一亮,眼前的景物又再次变作半透明,空中浮现出一个个黄色小标识,指向有人的地方。
穆晴环顾四周,道观上空有两个标识,后山上密林深处有一个移动的标识,料想是刚才那樵夫,方圆三里内并无一人。
十几里外的东边山头上,果有数百人蜿蜒而过,只是距离太远,无法看清着装旗帜。
穆晴将所见一一跟顾维朗说了。
顾维朗侧耳认真听了,面上波澜不惊,心内却暗暗诧异。
他从小因父母殉国,蒙先皇后怜悯,当了太子伴读,对宗室之事也颇为熟悉。皇室宗室中,从未听闻哪位天赋异禀,如此目力过人的。
但若非真的目力超群,也难以解释昨晚如何在叛军的重重搜山之下,能做到准确的左躲右避,反向逃脱开来。
他将疑惑按下不提,细细按穆晴所说,把记忆中的潭东地形图对照一遍,道:“这一军人马并非追杀我们的叛军,而是从嵘郡而来的叛军,去往柴矶镇。
思索了一会,又道“从人数和行军方式看,应是准备设伏。”
穆晴半信半疑,他双目未能恢复,仅凭自己描述,便能知对方目的?
无论如何,既不是追兵,也算是好消息。
那便仍按原先计划,到柴矶镇附近寻一个船家,渡过沧江,即是江南地界,可彻底摆脱叛军。
两人到山下农户处,以碎银换了两身粗布衣服,稍作整理,便朝农人指点的码头方向找去。
到得码头,却一只船也不见,只剩岸边一排空荡荡的立柱。
寻人问时,都道大小船只全部被柴矶镇的驻军征收了,连个舢板都不剩下。
“听官爷们说,雀湖、冷郡一路都被叛军攻下了,现下沧河以北的达官贵人们都挤道柴矶镇上来了,乱哄哄地要渡河到江南去呢。”
码头上的搬运苦力,苦于没有生意,收了顾维朗几枚铜钱,便一股脑地把听到的消息全都说了。
“客官若是真要渡江,可以试试到镇上跟官爷们通个气儿,让他们匀一艘船给你们。不过这可要花大价钱哩。”
苦力看了看两人衣着,虽气质华贵,非一般人,但全身上下均是粗布农衣,料想也没有那么多钱,又道:“也可受累一点,翻过这啸聚山,到几十里外的青岩镇,听说那边叛军还没攻下。”
青岩镇是不可能去的了,那些追杀他们的叛军估计已经将快将整座啸聚山都翻过来了,现在过去,便是自投罗网。
“那便去柴矶镇。”穆晴道。
顾维朗摇头:“以陛下身份,固然可以要求柴矶镇驻军护送陛下渡江。但潭东地区大部分都被叛军所据,各军从前多有来往,驻军定有叛军耳目,贸然暴露身份,十分危险。”
“再者,有了陛下这个天大的馅饼砸下来,驻军将领若擒了陛下献给叛军,便是头功。这个诱惑之下,即使将领不叛,他的下属也难免不会有此想法。”
穆晴心道,这倒不是问题,待她见了将领,用预言家卡牌查验下是否忠诚便是了。
若系统果真判为忠臣,如顾维朗这般可靠,便也不怕了。
虽然顾维朗是旧太子党,对她也无甚好脸色,但一路下来,穆晴不知不觉中,已将他视为可以信赖依靠之人。
穆晴坚持先隐藏身份,到柴矶镇看看情况,顾维朗也无他法,只得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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