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露馅(1 / 2)
算完帐,时间已经近正午。
温颂几人看到秦殊和马得亮拿着账本进后堂,李沛雄看了眼账目确认无误点了点头,问了句:“那几个外乡的怎么说?”
秦殊:“要一千,原本想要三千,表叔帮着说了几句。”
李沛雄对马得亮道谢,对方摆摆手没说什么。
一旁的秦二婶听到这个金额吸了口凉气:“真是黑心,哪个破房子竟然敢开口要一千!矿上的主意还是他们自己的主意?咱们就这么白白给出去?”
秦殊:“房子是他们自己建的,煤矿那边不管。”
秦殊的二叔秦贵正好走进后堂,听到这话斥了句:“不懂就别乱说话,什么事你都要掺一脚!”
秦二婶梗着脖子就想回嘴,被秦三婶拉了一把才作罢,撇过头不说话。
在场人心里明镜似的,煤矿不是不管,只是借着这个事来探他们的底线,谁都知道他们狮子大开口,但是秦家和村里这么多人靠着这口矿生活,人家敢开这个口就是吃定了你不敢不给!
所有人眼睛都看着李沛雄,等她下决定。
“一千就一千,给他们!”李沛雄一锤定音。
不多时,秦殊三叔秦禄急匆匆走进门,他和秦贵是双生子,两人都绷着脸的时候乍一看简直是一模一样,压根分不清谁是谁。
温颂注意到他腋下夹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皮面带拉链的,看着非常朴素,但是在这个年代却是身份的象征。她顿时明白,自家婆婆早就预料到这个场面,连金额都估算好了让人取回来。
秦禄把包递给李沛雄,后者拉开拉链,包内厚厚一叠钞票,大部分都是十块二十块的面值,她点了点,确认数目没问题以后又递给马得亮,说道:“表兄,孩子他爸孤零零躺在医院里,得去接他回来,我一个女人家不好出面,还得再麻烦麻烦你……”
“这说的什么话!”马得亮接过包,看了眼在场众人,说道,“你们不留个人也不行,医院那头得顾,家里边不也得先置办起来?”
听到这话,温颂环顾一眼四周,见众人面色哀戚,便知道自己没猜错,秦富果然是不在了,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急着上门,就怕之前辛苦那么多天一分钱都拿不到。
即使秦家几代人都生活在这片地界上,即使这么多年为人处世无可指摘,但是关系到自身利益时,哪有理智可言。他们不敢到医院跟秦家壮劳力正面起冲突,却敢趁没人在的时候上门硬抢。
温颂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正对上秦殊的目光,她有些震惊秦殊眼中浓重的悲伤,他看着自己,像是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些许安慰,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是被原主残留的感情影响了吗,还是想到了远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温颂有些困惑,她会因周围人的情绪变得伤感,但是却无法感同身受他们失去亲人的伤痛。
许是她眼里的困惑太明显,秦殊楞了愣,不知想到什么,目光变得柔和,用眼神抚慰她,跟从前一样对她无限包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