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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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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回家底都掏空了,以后怎么办?”李沛伟忧心忡忡。

李沛雄睁开眼,拍了拍温颂的手臂,说道:“我有儿子有地,一家人在一块儿还能饿死不成?”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一阵鞭炮声,苏月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喘着气说道:“大伯母,大伯、大伯回来了!”

“好,好,回来就好,我去接接他!”两行泪从李沛雄红肿的眼里滚落,她从床底拿出鞋弯腰穿上,起身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温颂和李沛伟连忙一人扶住一边,搀着她往外走。

苏月背过身擦了擦泪,掀着门帘等她出来后才放下,跟着往前厅去了。

前厅里,灵堂已经布置好,墙上的神龛上盖了白布,八仙桌上摆好香案放在门边,客厅两边靠墙的地上铺了草席,供守灵人休息。

秦殊捧着排位站在客厅中,身边放置四条拼成长方形的长凳,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公唱着发音古怪的悼词围着他来回踱步,小镲和铜锣配合奏出节奏激烈的哀乐,等到乐声渐缓,秦殊退到门边跪着,以马三为首的六个青壮年男子用竹竿和麻绳在乐声中抬着刷了黑漆的棺材进门。

见到棺材的那一刻,李沛雄就已经站不住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扶都扶不起来,人已经哭得喘不上气,嘴里还一声声喊着秦富的名字,绝望哀伤的情绪感染周围的人,大半人都悄悄抹起眼泪,温颂也不例外。

哐当一声,棺材放稳在长凳上,马三几人很快解了麻绳跟竹竿一起拿出去在门外的火盆上过了一遍,屋内帮忙的人把八仙桌抬到棺材前,摆上提前准备好的供品,摆放整齐后,秦殊红着眼把排位放在八仙桌上。

一切准备齐全,哀乐渐急,道公边唱着悼词便用手里的朝笏点了点李沛雄,示意未亡人上头炷香。

温颂力气不够,扶不动瘫软的李沛雄,秦三婶见状,擦干眼泪顶替温颂的位置跟李沛伟一人一边费力搀着李沛雄到棺材前,她抖着手几次都没能把香插进香炉,李沛伟便扶了一把,这才顺利上完香。

按习俗,配偶上过香后不能出现在灵堂,李沛伟两人便把李沛雄扶回房间,由娘家人陪着。

葬礼的仪式比结婚繁琐得多。

清湾村的习俗是停灵一天一夜,第二天傍晚下葬,灵堂不撤,直系亲属夜宿灵堂49天后才出孝期。

灵堂内的气氛沉重压抑,守在灵堂的都是秦富的亲人,秦富的三个弟弟两个妹妹以及他们的家人都在,每个人脸上都表情沉重,,因至亲离世产生的悲伤情绪像一道结界一样笼罩着每一个人,唯独把温颂排除在外。

温颂连秦富的面都没见过,因他死而产生的伤感远没有对死亡的惧怕来的多,她跟着其它人穿上白麻布做的孝衣,手里拿着梧桐木做的孝棒,排队跟在道公身后一遍遍上香、敬酒,小镲和铜锣合奏出节奏激烈高亢的哀乐一遍遍在她耳边响起,震得她心里发慌,下意识寻找秦殊的背影,却意外发现对方步伐沉重,握着孝棒的手臂虚弱无力,他跟其他人一眼融在那道结界里。

跟在秦殊身边的秦康看起来比温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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