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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冲进去,是要做什么?”
“大哥在换药呢。”
被佑二爷一拦,沐雨汐只能焦虑地踮脚越过佑二爷肩头向里看,但屏风阻隔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
继夫人稍缓,被扶进来,她拉着佑二爷便问,“国公爷重伤?”
佑二爷其实没瞧见伤口,可是那大片大片的染血绷带,他绝不认为是小伤,便沉重地点点头。
继夫人连连确认,这一口气惊惧到差点上不来,好在这时屋内传来国公爷的声音,听起来几分虚弱,“二弟莫要胡说,这点刺杀,还不至于把爷如何。”
这时便见内间下人扶着国公爷绕过屏风出来,霍挚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虽换去了沾血的衣袍,可是颈部溢出的鲜血在明晃晃反驳他的话。
但瞧着国公爷还能走动,性命尚无忧虑,继夫人松了一口气。
霍挚倚坐在正榻一侧,他少有这般虚弱的样子,佑二爷跟上前,“大哥,你虚弱成这般样子,那刺客的刀若是再偏一分,怕是真就划开你的脖子……”佑二爷说完大概知道这话说得不吉利,连忙端起肃然神色,“大哥,究竟是什么人派来刺杀你。”
霍挚没有回答,只向旁侧下人施了眼色,下人立马让人上前。
便见一手下呈递着两样的东西,“主子,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是一个令牌,还有一粒毒丸。
佑二爷只看了一眼,瞧那令牌便脸色大变。
“怎么会?”
“佑二爷知道是谁派的?”沐雨汐越过众人追问。
佑二爷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对上霍挚目光,“大哥,太子已经是庶人了,怎么可能还有手段派死士来刺杀你。再说,太子罢黜一事,是三皇子所为,废太子应当去找三皇子才对。莫不是……三皇子?”
那令牌佑二爷认出是废太子手下。
谁都知道如今朝廷太子被废,唯三皇子权势为首,但皇子之外,还有一人权势无人可及。
太子已废,对于三皇子的威胁,便落到戎国公府。
继夫人大惊,连说着不可能,还说,“国公爷上月回来,便是三皇子亲自相送。三皇子品行高洁,怎会作如此嫁祸手段。”
霍挚神色不变,只挥手让手下下去。
他慢悠悠道,“既然可能暗中有阴谋,这事必要奏明圣上,佑二爷,赶在你外派前,便替为兄写一本奏疏详细上书陛下吧,为兄需要养伤几日,不易多思。”
佑二爷本想直接应下,可听霍挚又一次提起外派事,他腆着脸恳求,“大哥,你现在受伤了,国公府还要人顶着,我暂时不用外派了吧。”
霍挚看了他一眼,“国公府何时是你顶着了,你若是不写,那还是为兄亲自动笔。”
“不不不,大哥,我写,我立马写。”佑二爷毫无办法,只能认命。
继夫人在旁试探,“国公爷伤重,不若即刻回国公府养伤。”
“不用。”霍挚目光转向她,“我在郊外别院休养更佳,这几日广慈寺混乱,你们也不用待在这了,尽早回府。”
继夫人刚要开口应下,沐雨汐抢着话,“大哥,我留下侍奉你养伤。”
继夫人错愕,低声斥沐雨汐没规矩,转身便想向霍挚致歉。
霍挚目光落在沐雨汐身上,神色微冷,“二小姐,凭什么身份这般提议。”
这般直白而轻蔑,沐雨汐登时浑身一冷,张嘴“我”了许久都没有说完整。
继夫人早知便有这一遭,又愤怒又惊惧,只畏缩向霍挚致歉,转而拉着沐雨汐就走。
佑二爷自知自己不该再留,尴尬笑笑,紧跟着继夫人走了。
正屋里除了霍挚手下,没有外人,霍挚周身虚弱之感尽退,他直身坐在正榻,手下躬身靠近,恭敬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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