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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来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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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仿若隔着纱帘传来,步奂拨开梦的纱帘一角,看见母亲向自己遥遥招手。

“奂儿,过来。”母亲的裙裾上还沾着上一名病儿的鲜血,熟悉的血腥气混着各色药材的浓郁香气朝步奂扑来,这是专属于步隐的气味。

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步奂依旧朝步隐的方向飞奔过去,可是即将触碰到母亲衣摆一角时,母亲的形象快速消散,她一抬头,见年龄相仿的三个身影笑着看着她。

“求求你啦阿奂,我不敢跟母妃……不,不敢跟母亲说我受伤的事,你就帮我们这一次嘛。”

他们是谁?

步奂自十岁起就关进回春堂后院习医,对十岁前的日子已印象稀疏,只记得当初自己确实有两三个玩伴常伴身旁,可是他们分别是谁?

眼前的三人中,两人各牵着她的一只手,另一人只是羞涩地笑着,步奂急切地想上前去,看一看这第三人的面貌,他们却很快如雾般消散,步奂下意识伸手去抓,手指间却空空荡荡。

突然破空之声在她耳边骤响!

她眼神一凝,迅捷地向左躲过利箭,警惕地看向周围,她背后不知何时有一位舞女装扮的明艳女子,大笑着说:“不错嘛奂娃儿,被你娘关了这么久,我教给你的功夫一点没忘。”

她又是谁?是那位曾教自己功夫的师母吗?

步奂小时候确实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功夫,她只记得当时的师母是步隐的一位故交,可是那师母的名姓和样貌,全然如梦境一般白茫一片。

只有在永远失去故乡的时候,人才会格外怀念起故乡的一切。

正如现在,她竭力想看清楚梦境中每个人的样貌,却最终是徒劳。只有回春堂屹立在她面前,可是正当步奂想伸手再摸一摸熟悉的木梁时,木屑却骤然开始剥落,药架剧烈地摇晃起来,仿如遭一场天灾,步奂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东撞西歪,喉咙间因哽咽而生出一股窒息感,她大口大口地喘起气。

突然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一声一声仿若呼唤。

谁在叫她?

一瞬间仿如有一双手将自己从沼泽中拉起,步奂猛然睁开双眼,心脏依然在身体中响如擂鼓,她首先下意识想叫奶娘,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在军营里,回春堂已经倒了许久了。

“叫你许久,都不答应,只是身子一直在抖……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步奂只感觉一只手在她背上不住拍着,那人一边帮她把被褥复裹在身上,裹紧些,随后她才直愣愣地转过头,魏狸不知为何穿着薄甲,此刻拧着一双眉毛,正担忧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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