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病号(1 / 2)
林岁晚的目光没什么波动,早就料到的事,她装不出惊讶,更何况她不会苛责一个毛手毛脚的小孩。
拆掉他的纱布,伤口被水泡的有些发白,林岁晚这才抿了下嘴唇。
平屿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不洗头怎么就忍不了呢。
可视线触及干净的床单,他又觉得不洗不行,弄脏了她的床单比伤口发炎还让他过意不去。
林岁晚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道:“怪我,早该给你换纱布的。”
平屿立马帮她解释,“你又不知道我弄湿了。”
林岁晚手指顿了顿,重新缠好纱布系好蝴蝶结,转移话题,“把浴巾摘下来,我给你喷点跌打扭伤的喷雾。”
平屿最怕别人因为他难受,不欲让她自责,所以摘浴巾的动作没有犹豫。
对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说,六月已经有些燥热了,平屿穿着吊带睡裙不觉得冷,就是难为情。
刺鼻的喷雾霸道地蔓延开来,平屿不习惯地禁了禁鼻子。
林岁晚一改温柔的作风,使劲按揉他的胳膊,“忍着点,没骨折,揉开了就好了。”
平屿强忍着,憋得脸通红。
“嘶??”他攥紧拳头,头一次觉得打架是件麻烦事,低声骂了句,“那群畜生,下手这么狠。”
林岁晚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肌肉,心说身板这么硬,跟他打架的人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折腾到一点多,林岁晚擦了擦手,起身拉上窗帘,希望小偷能读懂其中的含义,今后别再来了。
平屿稀里糊涂地躺在床上,床单和被罩散发着白茶的清香,跟林岁晚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你睡哪?”
“先在沙发将就一晚上。”
平屿腹部发力,一下子弹起来,“我睡??”
“你躺着吧,小病号。”
尾音短促,有种说不出的狎昵。
林岁晚不由分说便关了灯,“做个好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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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姐,你要是买窗帘的话一定要找我,我让我妈给你打折。”
小胖墩石博文憨厚地捧着脸,脸上的肉把眼睛挤成一条小缝,就算这样也遮不住他眼里的光。
“好啊。”林岁晚答应道,她确实有重新装修房子的打算。
现在的客厅放眼望去,除了沙发电视柜一些不好运输的大件,其余的全被小偷顺走卖了,她刚才去厨房,发现连锅碗瓢盆都没剩下。
“晚晚姐,阿屿住哪间啊,我去叫他起床。”
林岁晚给他指了个方向,“我去买早餐,你问问他吃什么,一会给我发消息。”
“好哦,我现在就去。”
石博文仗着跟平屿关系好,进屋不敲门,“阿屿!太阳都晒屁股啦!”
“卧槽!”
平屿翻了个身,把脑袋蒙在被子里,声音是晨起时特有的沙哑,“谁他妈有毛病啊。”
石博文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嚎道:“阿屿,你怎么穿裙子睡觉啊,屁股都露出来了!”
平屿瞬间清醒,连忙把被子扯到身上,扑腾坐起来。
确定屋里只有石博文,他松了口气,心有余悸道:“你怎么在这?”
“我给你打电话,是晚晚姐接的,”石博文自然地坐在床边,“听说张力昨天去急诊了,活该,也不看看他堵的是谁。”
张力就是昨天那群小混混的头,打听到平屿聚会结束的时间,带了几个人在回家路上堵他,反倒被平屿开了瓢。
“不说他了,你怎么跟晚晚姐回家了啊?”石博文暧昧地笑笑,“你真是艳福不浅,咱们镇子上,找不出比晚晚姐更漂亮的了。”
平屿重复了一遍,“晚晚姐?”
石博文怼了他一下,“跟兄弟装什么,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我说你昨天怎么不答应校花表白呢,要是因为晚晚姐,校花那几滴金珠子也算没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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