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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至黄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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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尧坐在桌前托着脑袋,盯着一个陶木罐子,出了神。

“与你,水。”一道低沉嗓音陡然在林尧耳畔响起。

她一惊,原本飘远的思绪瞬时被拖拽回笼。

原是不知何时,少年林嗔已打完水,正静静地站在她身侧凝视着她。

见得林嗔打水归来,林尧眼疾手快,随手扯过布条将那陶木罐一裹,丢至角落,笑意盈盈的款步朝他迎去。

“哎呀呀,水可算打来了,真乖,快拿给阿姐吧。”

话语间,林尧伸出手就要去接水盆,眼睛里却闪烁着别样的光,还带着些促狭的笑意,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少年林嗔察觉到林尧的意图,脑袋往后一仰,动作敏捷得像只灵猴,巧妙地躲开了林尧那欲揪他脸蛋的手。

他不想被这般亲昵地对待。

林尧撇嘴,而后讪讪抬手指向一旁道:“瞧见那边厢的扫帚了吗?去,把它拾起来,将此间清扫一番。”

少年轻点头,唇角勾起诡谲笑意,双手猛地一扬,盛满水的木盆被直丢进林尧怀中。

转瞬间,青砖地面上水花四溅,万千‘银珠’碎开了来。

少年仿若无事发生,早已迅速执起扫帚,佯装清扫,喉间默数的声音,仿若地府催命的更漏,一下一下,透着丝丝寒意。

“三,二,一!”

“砰”地一声巨响,少年如愿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他脸上的笑意弥漫,可还未来得及完全漫至眼底时,一道森冷寒芒陡然袭来。

一根木簪直直地擦着他耳边而过,正中他身后柜子第二格之上的一个废弃竹筒中。

少年的耳侧开始沁出一个个圆滚滚的红色‘珍珠’,血一滴一滴的砸落到了扫帚上。

“嘶,肯定很疼。你看看,这血流得,啧啧。”

林尧玉指轻捻,将那染血的发簪取回绕于指尖,丹蔻朱红,缓缓抚过少年的耳尖,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轻声呢喃道:“小阿嗔,阿姐可最疼你了,你瞧,都没怎么敢使力呢。”

话落,她素手在少年耳畔快速翻飞,眨眼间便掏出一碎布,缠啊绕啊的,足裹得似一层茧。

那碎布每缠一圈,都扯动着伤口,疼得少年牙关紧咬,眼底泛起一层薄怒的胭脂色。

“这认姐礼,倒是别出心裁,甚合我意。”林尧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一边悠悠说着,一边佯装关切地抬手,轻轻摸了摸林嗔的脑袋,那动作看似亲昵,却隐隐透着几分调侃。

语毕,她袅袅婷婷地绕过少年,停在那只积满灰尘的竹筒前。

她微微俯身,玉手轻抬,只是轻轻一拽,便将那沾染着斑斑血迹与细碎灰尘的木簪取在了手中。

林尧将木簪置于眼前,细细端详了片刻,旋即嫌恶地“啧”了一声,随手扯过少年的衣袖,旁若无人地仔细擦拭起来,直擦得簪子纤尘不染,才心满意足地重新将其插回另一侧的发髻之中,动作优雅而娴熟。

诸事完毕,林尧身姿挺拔,径直朝着不远处一条尚算洁净的板凳走去。

途经那侧翻在地、清水正汩汩流出的木盆时,她嘴角蓦地勾起一抹狡黠轻笑。

只见她脚尖轻轻一抬,那木盆便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稳稳归正,滴水未再溢出,动作一气呵成,尽显利落。

“去,再打盆水来。阿姐累了,得歇上一歇。”林尧目光如电,扫视着整个茶楼,而后伸出玉指在空中缓缓划了个圈,轻轻点了点,语气不容置疑,“此处便归你收拾了,何时收拾妥当,何时方能用晚饭。莫要偷懒,记住了?”

言罢,林尧不再理会这个半路结缘的便宜弟弟,自顾自地躺倒在板凳之上,双眼轻阖,悠悠然闭目养神起来,似是将周遭之事皆抛诸脑后。

暮霭沉沉,夜色如墨般晕染开来,暮色仿若轻纱,悠悠然漫过那古老巍峨的土城楼。

此时,黄关镇外那片素来静谧的小山坡上,隐隐约约传来些许细微动静。

“小崽子,跪下,磕三个响头。”林尧的声音在暮色中悠悠响起,仿若从远方飘来,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林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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