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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年少不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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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尧深吸一口气,看向豆芽。

豆芽望着公子哥,眼神中似恨、似恼、似悲又似悯,开口道:“你那小厮,死得倒利落,恶有恶报吧。自己撞上柜子伸出的木屑,穿腰而过,一下子就没气了。”

公子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点点头,神色茫然,喃喃重复:“恶有恶报吗?”他环视一圈,突然冲着林尧喊道:“来吧,我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林尧缓缓举起手中的弓,将那支沾满鲜血的箭对准公子哥的心口。

她清楚,这一击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过程会很快。

“妹妹。”流徵突然冲了进来,一把夺过林尧搭在弓上的箭矢,紧紧攥在手中。“可以让我来吗?有些伤疤,我想自己洗去。”

林尧微微点头,没有阻拦。

公子哥瞧见流徵,喃喃自语:“原来如此。你们是黄关镇的人?”他暗哑的嗓音,在摇曳的烛火中显得格外诡异,“不,不对。那地方早该死绝了。黄关镇的人早该都死透了,为什么,你们还活着?”

一阵裹挟着沙砾的风从窗棂外吹进来,吹得残烛簌簌发抖。就在这时,流徵手中的箭矢已然刺入他的胸膛。

公子哥猛地倾身向前,死死扯住流徵的衣襟,嘶声道:“听你们的口音,不该是土生土长的黄关镇人。翠红,你不过是骆驼院爬出来的贱奴,为何要拼命去查那流放之地?就为了几吊买命钱?”

他忽然冷笑起来,笑声扯动喉间的旧伤,渗出血丝,“不对,你们不像是为了银钱。你们到底为何,我实在看不懂。”

公子哥一边说着,心口处迅速洇染开大片的红。

事实上,他整个身子此刻早已被鲜血浸透。

他仍在喋喋不休:“我不懂你们,就像我看不懂那个被鞭子抽得遍体鳞伤的小厮,为何还要拼死护着毒打他的主子。”

没有人回答公子哥的疑惑。

流徵的手在颤抖。林尧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将那插入心口的箭,狠狠地再往里推了推。

或许是出于对每一个人,确切地说,是对所有可称之为人的生灵的一种探究。

是对善恶交织、复杂多面人性的一个叩问。

林尧望着眼前那触目惊心的血红,开口问道:“我也有些想不明白。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小厮,为何想要一把骨刀?”

地上的公子哥已然失血过多,气息奄奄,回答时语气断断续续。

他说:“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那小厮想要的……是……骨刀……被骂了……所以,他哭了。那公子哥……想要的……是父母的……认可,也被……骂了……哭了。最后……他在想……从他哭的那一刻起……得没得到……还有……区别吗?”

公子哥的双眸中,缓缓浮现出一个孩童的轮廓。

那孩子站在旧时光里,起初满脸欢喜,小小的身躯因为期待而微微颤抖,他眼巴巴地盼着能顺利拿到心仪的礼物,眼神里是孩子独有的纯真与炽热。

然而,等来的却是父母劈头盖脸的斥责,那尖锐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瞬间划破了孩子美好的幻想。

孩子委屈极了,眼眶里蓄满泪水,小嘴一撇,哇地哭出声来,哭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许久,才渐渐止息。

终于,他将那份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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