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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陈闲余才是他往后的名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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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闲余慢慢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三弟啊,在你看来是坏事,或许在他看来,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也不一定啊。”

张文斌懵了,“好事?这算什么好事?”

陈闲余摇头,“你不懂,且看着吧。”

他举着公筷,在面前的一盘鸡肉和一盘鸭肉之间挑选了一下,最后夹了根鸡腿,却没放到自己碗里,而是夹给了正疑惑地盯着自己看的张知越,笑道,“这两日,司天监新任监正的人选就该出来了。”

“二弟如今入了礼部,万望今后小心行事,保全自身比什么都重要。”

礼部尚书是大皇子一派的人,张知越知道,他虽入了礼部,却并不想参与诸皇子间的争斗。

“嗯,谢大哥关心。”

张文斌想起自己近日听闻的消息,八卦之心升起,“说起司天监,我听说前任司天监正高兴阳,归乡途中遇到山匪被杀了,大哥知道此事吗?”

一桌的人,只有陈闲余和张乐宜的性子适合跟他讨论八卦。

但张乐宜,她看着好奇又莫名兴起的三哥,吐槽了一句:“三哥你打听这些消息倒快,平时背书没见你这么快过。”

于是张文斌脸色一下跨下去,挥手赶她,“去去去,小孩子瞎插什么话。”

“略~”

张乐宜吐了吐舌头,和张文斌之间隔着陈闲余做了个鬼脸儿。

“知道啊。”陈闲余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满酒,如今已是深秋,桂花酒的香味溢满整个院落,醉人心脾,“可见他演算的本事不怎么样,不然怎么就没算到,自己几时会死呢?”

他脸上露出一抹轻笑,带着三分醉意,抬头仰望天空。

“十月初九,今天日子不错。”

张夫人和三个子女不太明白这日子怎么就不错了?

张丞相倒是坐在石凳上,若有所思,却未开口。

“二弟,大哥为你抚琴一曲,以表庆贺吧。”

“好。”张知越其实是有些蒙的,但见陈闲余好似兴致上来,也没拒绝。

不一会儿,小白就去将他院中将琴拿来了,这琴还是张夫人特地为他买来,本想请专门的师傅教他,但被陈闲余拒绝了,他说自己会抚琴,不需要请师傅。

但其实张夫人也没见他认真弹过,只初时听他弹过几音,不成调,但手法是正确的,还以为陈闲余不喜欢抚琴,所以才没强求。

没想,当今日陈闲余坐在树下,低头认真拔弄琴弦之时,潺潺的琴音似流水过人耳畔,她怔住。

“这琴声……”

她没能说出下面的话,因为此刻她心里的情绪很复杂。

张乐宜和张文斌还好,年纪轻,未能细听出琴声中隐藏的情绪,但另外三人却或多或少察觉出琴音中的不对。

说是为张知越庆贺,可琴声中的喜更像是浮于表面,其深处又似还隐藏着极深的寒意,深蕴寒秋之寂寥,又藏凌冬之冰霜。

琴音波转起伏,平静的小调变得像湍急的河流,最后水面重归平静,只是那平静下隐藏的暗流越来越急,像在压抑着什么,持续增重的压抑,层层叠加,反而叫人心弦越收越紧。

“不留,快过来。”

“这琴呢,不是这么弹的,手指要放缓,不要太用力。看,这样……”

那年秋日,穿着嫩黄色宫装的丽人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坐在金黄的桂花树下,女人怀里搂着孩子,声音温柔的教他抚琴。

记忆中的画面远去,陈闲余睁开眼睛,目光落在琴案旁的酒中,杯中漂着几朵细嫩的桂花,那嫩黄之色短暂的吸引住了陈闲余的目光。

而后,他收回视线,琴音重归平静。

一曲毕,他端起那杯桂花酒,缓缓倾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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