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这和魅魔有什么区别(2 / 2)
“但是呢??我非常喜欢美竹小姐的这一点,所以没关系。”
当那张脸上的眉眼都沁上笑意,惠枝便从中读出了可以包容世间万物的柔情。
她继续说:“当然,我也很喜欢惠枝小姐哦。因为惠枝小姐很温柔,会安静的倾听我的每一句话,就连现在??吃醋的样子也很可爱。”
“……”
真是败给她了。
惠枝遏制不住的扬起唇角,终于后知后觉地记起收起手帕。
结果对方在这时候说:“看??笑起来也很美丽。”
“真理奈小姐就不要再打趣我了。”
“怎么会,这可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叹。”
惠枝摇了摇头,道:“真理奈小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真理奈身形稍顿,旋即展颜:“真是瞒不了惠枝小姐呢。”
语罢,她幽眸中泛起一丝追忆的涟漪,缓缓而言:“其实,我今日遇见了一位先生。他受了伤,伤势看上去颇为严重,腰腹部有鲜血不断涌出。那血将他走过的地方都染得一片通红。但奇怪的是,周围的人却都仿若未觉,好似这位先生根本不存在一般。”
闻此,禅院惠枝的身体下意识地微微颤抖起来。
这颤抖其实并不明显??毕竟她身着的和服颇为宽大,而她本人又身材纤细,只是那裸露在外的手指不自觉地紧紧交缠在一起。
但即便是如此细微的动作,还是让真理奈察觉到了异样。
真理奈见状,微微停顿了一下,轻声问道:“惠枝小姐认识他吗?”
“他长得非常高大,乌色的头发,翠色的瞳孔,只是嘴角有一道疤。”真理奈尝试着将那名男人足够详细的描述出来。
但不知是她所提供的内容实在模糊笼统,还是此人的身份过于特殊,对方竟是一副并不愿多谈及此事的模样??那宛若枯井般的眼眸在真理奈身上停留了两秒,随后吐出的声调也是干涩异常:“……不认识。”
真理奈:……果然还是认识的吧。
但见她如此,也便不再勉强,只是笑着说道:“所以就拜托惠枝小姐借给我一些绷带吧??他留了很多很多的血,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掉的。”
瞧见真理奈那明媚的笑靥,禅院惠枝自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只是在将绷带递给对方的时候,她仍忍不住关切地叮嘱道:“真理奈小姐还是不要和那个人扯上关系为好……”
对此,真理奈仅仅回以她一个饱含深意、“尽在不言中”的浅笑。
“这我可做不到呢。”真理奈收下绷带,开口说道:“我这个人呀,就是最喜欢多管闲事了。”
毕竟……不这样做的话,又怎么能增加NPC的好感度呢?
尤其是那个NPC,不仅生得相貌英俊,而且正值青春年少,恰恰长在了真理奈的审美点上。
“也是。”
禅院惠枝听闻此言,心中释然。
自己不也是因为对方曾经的“多管闲事”,才得以与对方渐渐相熟的么?
回想起当初被众人排挤,对方却仍然不顾那种群体氛围,向自己露出浅笑,并加以抚慰的情景,惠枝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都轻盈起来。
“那么请小心。”??尽管如此,考虑到那个男人的特殊性,惠枝心中仍是有些放心不下,故而细细地叮嘱着。
她蠕动双唇,因为不敢直视对方而下意识垂着头。
“如果遇到烦恼的事,请务必及时告知于我。”
“我会一直帮助真理奈小姐的。”
??就像你当初帮助我一样。
明知这段结局早已注定的真理奈,此刻笑靥如花:“谢谢你,惠枝。”
她在惠枝的目送之下回到自己的卧房,而后带上一个小巧却足够灵便的急救箱,朝着坐落于禅院家边缘的那处住宅走去。
随着她脚步的不断深入,原本那清雅唯美的古典宅院景致渐渐变换,最终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荒凉落魄的偏僻景象。
??直至她在一间房门前停下了脚步,轻轻扣响了房门。
“不知名先生,我要进来了。”
“不许进。”
屋子里的男人如此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若上好的佳酿般醇厚迷人,只是那不容置喙的语调却又为这声音染上了几分锐意。但总体而言,这声音听起来仍是那般懒散随意,却又十分好听。
真理奈似乎全然察觉不到男人话语中的威慑,伸手拉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并未点灯,不过此刻正值午后时分,恰是光线最为充足的时刻,并不需要担心视野。
暖融融的阳光映照在男人的身上,将他那深邃立体,却又不显欧风的面庞分割出明暗相间的光影。
大片大片的绯红与黑色相互交融在一起,令真理奈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位先生,您长得也太好看了。”
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予以回应的打算,仅仅是微微蹙起眉头,不悦地启唇:“你听不懂人话?”
他正倚坐在墙边,姿态显得极为随意,尽管有一只手紧紧捂着腹部的伤口,但从脸上却依旧看不出丝毫的虚弱之态。
说话间,有血液从那伤口处潺潺流出,就连真理奈都能清晰地闻见那铁锈般的腥味。
真理奈见此,没有再多言语,而是径直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这偏僻的住处人丁稀少,自然不会有人在回廊或者小径中来回穿梭。而她又在进屋时顺手关了门,当下环境闭塞,这脚步声便愈加清晰可闻。
“你很痛吧?我这就帮你包扎。”
昏黄的光影在禅院甚尔那冷峻的面容上晃晃悠悠地摇曳着,他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一步步缓缓走来。
“好,现在把手伸出来??”
长久的凝视间,对方不为所动,甚至在行至他面前时,竟以一种哄小孩般的口吻这般说道。
然而,他却仿若未闻,就连手指都不曾抖上一下。
说实在的,若不是此刻失血过多导致身体绵软无力,就凭禅院甚尔的性子,恐怕早就毫不留情地把这个女人给扔出门外去了??他还没有天真到会相信有人能无条件帮助他。
而眼前这个女人,仅凭其美貌就让他辨认出这是新归家的旁支女,被禅院直哉分外宠爱。
他搜刮了一下略微模糊的记忆。
好像是叫……“真理奈”?
大概是还不知道他的落魄程度吧?
禅院甚尔如此想到。
“真是任性呢。”真理奈伸出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袖子,试图连带着他的手臂一起挪开,好让那伤口完完整整地露出来,以便自己能为他包扎。
当然了,仅仅挪开手臂可还不够??她心里琢磨着,要么得脱下男人的上衣,要么干脆利落地用小刀把他的衣服给割开……
真理奈在脑海里把这一系列动作设想得那叫一个完美无缺,可现实却给了她重重一击??她使出了浑身解数,却根本撼动不了男人那如同生了根似的手臂,它就那样稳稳地嵌在原地。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隐隐约约感觉头顶上方似乎传来了一声嗤笑。
声音不大,且情绪波动很小,但嘲讽力十足:“就算你帮助我,我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报答你。”
真理奈“……”片刻,见男人纹丝不动,只好悻悻地收回手臂,抬眸与男人的目光直直相对:“有些时候,帮助他人并非是为了得到回报吧?”
对方似笑非笑:“那你是吗?”
真理奈闻言,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是。”
“……”这突如其来的真诚致使禅院甚尔一愣。
但他尚有清晰的自我认知,当下就郑重声明:“大小姐,我不卖身的。”
真理奈凝视对方两秒,就在他神色似有松动的时候,开口:“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禅院甚尔素来对漂亮女人的言辞持怀疑态度,然而这一次,他却破天荒地顺着真理奈的话往下走,刚要开口询问“那你想要的是什么”,却见对方仿佛从未说过话一般,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轻巧地转移开了:“冒昧问一下,您应该没有抑郁症、双相情感障碍之类的精神疾病吧?”
好在禅院甚尔也不是什么好奇心强烈的人,他成功的被转移话题:“为什么这么说?”
真理奈:“恕我直言,您快死了??如果再不让我给您止血的话。”
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归原位。
即便感受到女人想要救助他的强烈欲望,禅院甚尔仍然不紧不慢地将右臂放置到身旁的矮桌上,而后轻轻倚靠了上去。
“死不了。”
他身上那件低领的和服因为这一动作变得更加松散开来,大片肉色的肌肤以及精致的锁骨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露了出来。
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那颇为壮观的胸膛沟壑,透着一种别样的男性魅力。
“??想摸?”
察觉到真理奈的目光就像被胶水黏住了一般,紧紧地定在自己胸口,禅院甚尔嘴角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地问道。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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