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在听(1 / 2)
花云敛最开始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反正陈望脾气比驴倔,跟个老木头疙瘩似的硬邦邦不解风情,搞不好是一怒之下旷工了。
他压着怒火,鬼使神差折返回了陈望居住的平层。
谁料,在满室狼藉的碎片里,捡到了一个卷得比牙签还细的小纸条。
跟芝麻粒一样迷你又稚气的字体,竭尽全力写了三个字??
“救救我。”
花云敛只思考了两秒,迅速打电话给路助理:“立刻调查陈望最近接待过的所有患者的详细信息,整理成文档发给我,限时五分钟。”
路助理不愧是招聘时一路过关斩将的高材生。
四分五十九秒,这个并不合理的任务over。
花云敛皱眉盯着电脑,视频通话里路助理冷静介绍:
“李应卓,实际年龄三十三岁,主业律师,律二代。”
“患有隐疾导致心理自卑扭曲,常年家暴酗酒,omega妻子多次尝试离婚均被驳回,儿子李念也跟随李应卓生活。”
“据说是中心城的小圈爱好者,对外宣称自己祖上有皇室爵位,私下会命令其他人叫他公爵,以虐待和控制人为乐趣。”
说到这,路助理顿了顿,打量了下老板的脸色,才继续说??
“最近与陈望的父亲私下达成协议,以二十万彩礼……”
“要娶陈望先生为妻子。”
……
花云敛俊眉紧蹙,神情复杂地看着怀里昏迷的男人。
本打算上前嘲讽一番,他被自己未婚夫绑起来虐的光荣事迹,谁知陈望像有雷达似的,一昏迷就往他怀里倒。
花云敛动了动胳膊,想甩开他,可一抬手,手指直接搭上陈望的额头。
啧了一声:“怎么这么烫?”
现在嘲讽一个神志不清的患者。
怕是对方受到的伤害为零。
花云敛决定挑个他脑子清醒的时候再骂,一弯腰就将人打横抱起。
下意识掂了下,竟是比之前抱他那次还轻。
…这人要瘦死?
光线血红昏暗的房间,让联邦特警团团搜查,四处都是脚步声和李应卓奴隶们的尖叫声。
也不知他们在哭自己主子死了,还是哭将来没钱花了。
路过地上那具双目圆睁的尸体时,花云敛神色淡漠地踩住李应卓的头,脸色阴鸷冰冷且平静,竟直接走了过去。
仿佛这横陈的尸体,只是个不够绊脚的石子儿。
“和我抢人,你也配?”
-
“唔嗯……”
陈望再次醒来时,让轻软却足够保暖的被子,硬生生闷出了一身汗。
他慢吞吞坐起身,口干舌燥,下意识去床头柜摸了一杯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沉重的身体瞬间清爽!
??活过来了!
原来他已经回到了花云敛的大平层。
房子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退烧了,只有磨破的双手双脚还泛着疼,皮外伤没几天也可以好利索。
陈望低头一看。
手背上是打了输液的痕迹,难怪退烧这么快。
身上还残留着大马士革玫瑰的气息,花云敛是个行走的玫瑰香水瓶么?
信息素成天外溢。
他一个beta都能闻到了。
人还真是不能互相比较,想到李应卓那张癫狂变态的脸,陈望打了个哆嗦,感觉花云敛都有点慈眉善目了。
要不是他救自己。
怕是要交代在“变态小屋”了。
可陈望转念一想,要不是花云敛突然发疯,深更半夜把他丢出去,他怎么会碰到李应卓!
他直接气精神了,一咕噜翻身下床冲了个澡。
看样子家里找过保洁,焕然一新,连小风铃碎片都没给他留下。
富家公子哥果然没什么人情味。
直到陈望打开手机,才看到无数个未接来电,此刻微信还在源源不断弹消息。
母亲:【小望,你怎么样?】
沈安:【学长,新闻里说的是你吗?要不要我去照顾你,发地址快!】
妹妹:【四眼儿,死没?】
陈望赶紧打开电视,新闻果然在播放一则非法拘禁事件。
镜头扫过铁笼,几个衣不蔽体的人都被打码,再一扫,架子上的男人也被打码。
一般人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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