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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久别重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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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钰微红眼眶,朱唇轻颤:“陛下,臣女已有婚约…”

她的婚约,可是他的亲长兄。

怀钰从前从不会对他以尊称,宋辑宁愠怒,打断她的话,“他已经死了。”

她已是孑然一身,他同她又有何不可。

昔日那个瘦弱微渺,追在怀钰身后唤她‘怀钰’的人,此刻身姿挺拔若松,眉宇间冷峻坚定,眸若寒潭,将她逼退至博古架角。

他今是这大昭至高之人,手握生杀大权,怀钰纵有想反驳,亦无法出言,她还有世族需护着,她的世族已再不会有先帝的庇护。

清泪从脸颊滑落洇开,他最不愿见她哭,伸手欲替她抹去,却被她偏脸躲开,手僵在耳畔。

此一回,他绝不会放她离开。

心中知晓此刻向怀钰吐露再多心声,她皆听不进去,宋辑宁轻柔握起她手腕,牵着她往殿外而去,“朕给阿钰备了生辰礼,随朕去看看?”

来日方长,他多的是时日同她重修于好。

这份生辰礼,亦会足以让她难忘。

怀钰推搡他拉着她的手,“陛下的礼,臣女不敢受。”

她不需他送礼,她收到的从来只有他的惊吓。

从立政殿出来时,恰逢皇后前来回禀家宴事宜,怀钰眼眶稍有泛红,手腕被宋辑宁牢牢握住,见此情形,傅霓旌内心似被尖锐刀刃翻搅,“陛下。”

她脸面何存,她堂堂中宫,都不曾,不能进立政殿。

宋辑宁没有额外心思理会她,牵着怀钰走的极快,怀钰回首视及傅霓旌,衣织凤漪涟淇,虽常年远在边城,怀钰对傅霓旌贤名亦略有耳闻。

“陛下让皇后娘娘伤心了。”怀钰戏谑,嘲讽之意不尽。

宋辑宁停步,回身凝着她,“若你想,朕不会留她。”

言辞认真,亦是试探,怀钰因他深邃难测的眸光心中生惧。

联姻罢了,何来感情。

怀钰欲抽出他握于手掌中的手腕,拒绝之意尤为明显,此等寡廉鲜耻之事她做不出,奈何他握的紧。

-

再至文华殿,恍若隔世。

怀钰与宋辑宁,与先帝于此地初见。

五岁入宫,养于太后膝下,她是皇子公主们的伴读,八载时日,在此跟着夫子学识。

见怀钰停步不前,面色隐忍,宋辑宁嘴角噙笑,单手揽着她进去,独自坐在院落的石凳上。

此处年久失修,蛛网沿着屋檐垂挂,枯叶遍地,积雪积于高栏遮尽光。

宋辑宁问她:“阿钰可还记得此处?”

与先帝初识的地方,怀钰怎会忘记,“不记得了,陛下带我来此作甚?”

口是心非,宋辑宁深深凝着怀钰,“朕将此处赐予阿钰为居所,可好?”似是询问,实则下定。

怀钰气恼他,他心中明知此处于他们而言是何意义,转身欲走,却猝不及防被他拽入沉香氤氲的怀抱,他是何意显而易见。

他儿时孤身寂寥,生母失迹,养母利用,父皇不喜,可他明明满腹诗书,指挥战役谋无遗策,年纪轻轻便赫赫战功。

为何皇兄生来便能轻易拥有他想要的一切。

他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纪怀钰。

未出阁的女子,世风之下流言蜚语易毁人,怀钰揣着明白,“臣女怎能住宫中,臣女应回侯府住。”

宋辑宁故意没听她这句,自顾自的问:“知道为何要是这处?”

见她依旧冷漠疏离,宋辑宁靠她更近,“因这是朕与你初见的地方。”

她当真不明白他的心意么,他不信。

宋辑宁嵌着怀钰的手臂收紧,怀钰挣脱不得,他收她父亲兵权,用圣旨逼她回这伤心地,她现下与待宰羔羊无二。

殿门外,叩门声响传来,“陛下,家宴到时辰该开宴了,皇后娘娘差人来请了。”

好生熟悉的声音!

宋辑宁感受到怀中人身骨寸寸凝成寒玉,他还真是好奇,她见到门外那人的反应,“走罢,这是朕专为你而备的家宴。”

推开殿门瞬间,裴朝隐拱手,“陛下。”

这人可是先帝的心腹,怀钰神色复杂,“宋辑宁,你腼颜人世。”抬手便想甩去,被宋辑宁稳稳握住。

皆传先帝突发心疾而亡,亲下旨意立皇弟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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